他轻声说：“有句话我一直忘了说。七年之后能再相遇，我很兴。而且今天能听到你说那样的话，我也很兴。曼姿果然说到到，不会放着我不。”

江楼叙述完他行的经历，终归在结束之前透了他那小心思。就像他当年问她，明天还能不能到她家来的时候那样，谨小慎微得能让章曼姿的铁石心一化下来。

☆、第15章

发丝从指间落下来，细腻的令她回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声低语。

就在她以为江楼打算用沉默表达负隅顽抗的神时，对方最终还是接上了她的话：“曼姿，我不是第一次跟组。”

可是章曼姿盯着剧本封面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她当初到底说过什么，才会令江楼楼如此念念不忘。

·

前程的那个人，她就必须要为他的将来负责。

“方景明叫我参加会议，是因为他想慢慢培养我制片人。其实我不喜那些繁琐的事，但为了能让他认为我是可以培养来的，我就必须着去学。”

“如果你嫌我麻烦，那明天起我就不那些多余的事。但是……”

床灯在墙上打章曼姿的影。

“我必须在毕业前找到一份工作。方景澜的剧组正好到国外拍戏，我拜托她把我介绍组里帮忙，没有钱纯粹攒经验的那。许多杂活我都过，帮明星拎包跑买咖啡也过。”

章曼姿顿时说不话。

这可是江楼，原本可以无忧无虑靠家里养一辈的江楼。

“不要认为我是闹着玩，好不好？”

“那时候我就是想，不是什么经验，慢慢积累起来一定能让我独立生活。然后我就能像当初答应你的那样，一个编剧给你写剧本。”

章曼姿：“……”

他好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握手机，向他下达了最后通牒：“既然来了就认真，不要闹着玩，知吗？”不是每个编剧都有跟组学习的机会，她不希望江楼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小事而浪费机会。

“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了方景明的，叫方景澜。她比方景明工作早，当时已经了好几年制片人。那时候我和家里谈好，既然我不打算听他们的安排，那他们今后也不必我。”江楼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闲来无事话家常一般毫无波澜。

黑影严丝合地遮盖住一块翘起的墙纸，从隙里透厚的疑惑不解。章曼姿支起一条撑住下，抬手将泼墨般的长发抓了几把。

“后来我和剧组的人混熟了，凡是他们有认识的人到当地拍戏，都会联系我去帮忙。就这么过了两年，等我快毕业的时候，方景澜说她弟弟打算开一家影视公司，她知我在国外念的是戏剧专业，就问我有没有兴趣加来。”

那段漫长的陈述之后，江楼又恢复了不不慢的语速，活像刚才抓准章曼姿心的弱使劲攻击的人不是他一样。

自从升上中以后，大概是想彰显自己不再是小孩，江楼对她的称呼就从“曼姿”换成“曼姿”。今天他再次提起那个过时的称谓，实在无法不令章曼姿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扑朔迷离的小可怜属呢（。

问题的重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