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坦然：“不过气的时候。”

江楼的父母她见过，虽然有些观念上的差异，但她知他们都是正常人。

于是她笑了起来：“脸这么黑想吓唬谁呢？虽然我和公司目标不统一，但他们也没有亏欠我，我们可是好聚好散的。”见江楼抿嘴角不说话，便从包里摸一颗糖递给他，“再说了，这年谁要是没心理压力，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

那时他总嫌吃糖幼稚，后来和她见不着面了，却又整袋整袋地往家里搬，放到过期都舍不得吃掉。江楼沉默地剥开糖纸，把泛着香味的糖喂嘴里，又甜又腻，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释手。

江楼清了清嗓：“你听谁说的？”难怪她昨晚一脸忧心忡忡，原来是担心几年不见他已经成为豪门恩怨狗血剧的主角。

整颗糖险些从咙里下去。

他的同学们提起章曼姿，都说她不仅长得好看还特别有气质，优雅娴静得像名画里的女神。可是江楼知，她从来都不是这格。

“至于为什么是租而不是买。因为地段不好，我不打算在那

可有次章远舟却偷偷告诉他：“我压力特别大，前两天还打电话跟我婶婶哭呢。那公司简直就是周扒转世，使唤起人来不手。”

“还是要澄清一下。首都通你也清楚，开车太堵地铁又挤。自从开始写，方总三天两叫我去公司开会，后来我嫌烦，才租了能步行去公司的房。”

那时候江楼站在异国的街，觉心脏被揪成一团的疼。

章曼姿观察着他的神变化，看他似乎没在生气了才问：“你和家里划清界限了？”

不过糖分确实能够缓解情绪。因为能和章曼姿单独见面的张，终于在此刻消下去一些。江楼迟来地想起门前她好像提到过“探讨人生”，用尖将糖到一边，他开始有余力思考章曼姿究竟想和他探讨什么。

章曼姿觉她不愧是她妈妈的女儿，两人在对江楼的误会上总是离谱得格外一致。看他嘴角揶揄的笑意已经隐藏不住，她自暴自弃地往椅背上一靠：“想笑就笑吧。”

然而在合同的约束之下，她被公司当作牵线木偶一般，照他们塑造来的形象，去扮演一个不像她的人。

江楼皱起眉，犹豫一下后还是把糖接过来。市面上最常见的糖，她以前就经常随携带，每次都不忘笑眯眯地分他一颗。

初次相见，她就当着陌生人的面，笑嘻嘻地打趣堂弟的脚踝像猪蹄。她很挑，会跟大人撒抱怨不想吃苦瓜。她喜赖床，节假日不睡到中午不肯起来。她胆很大也豁的去，抡起铁砸人能挥一凌厉的风。

章曼姿发现江楼的脸不太好看。这个人从小就喜怒不形于，能让他的表情现破绽，大概心里早已火山爆发。

江楼顿时了然。章曼姿以后拍过不少有碑的好片，也拍过一些无人问津的烂片，但总而言她成功了，甚至连前几年在国外读书的江楼，都时常能从周围留学生的中听到她的名字。

“那个想睡你的姑娘。”章曼姿说完觉不对劲。无论祁家或是江家，他们都足够富裕，没必要由于各自组建新家就任由大儿穷困潦倒，这不符合一般正常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