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架直升机同时向基地飞去。

梁毅听了，心想黄晓君要问的大概是私人问题，于是关上了机舱的无线电对讲装置，微笑地说：「问吧！无线电已经关上，没人听见。」停了停又说：「叫我梁毅得了，大哥是小朋友叫的。」

黄晓君了，然后小声地说：「我在想，这个红尘，会不会是上帝惩罚我们，所以降，降的灾难？」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

梁毅驾着蜻蜓一，默默地飞行。他和黄晓君并不相熟，也没什么话好谈，不似和楚嬪一样可以随时说笑抬槓，但又觉得一直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对，于是一面开着直升机，一面努力想着看有什么话题可以解闷。

楚嬪继续说：「以下的一些片段，是我们从上海几场所蒐集而来剪辑成的，都是发生在红尘前后的景象，第一段是上海虹球场。」接着银幕上现虹球场，镜从看台直球场，但见人汹涌，球场上两队你来我往。接着银幕上红光一片，持续了约一分多鐘，然后就是红尘过后的场景，一地凌，满目疮痍。眾人看了都震惊得说不话来，有的人已经开始落泪。

梁毅接着说：「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也曾经疯狂地想要找到答案。」顿了顿又说：「后来我发觉，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梁毅摇了摇反问：「你有吗？」

梁毅转看黄晓君眶都红了，大致猜到了她的心思，想了想安她：「我不认为如此。第一，上帝不会那么残忍，我虽不信基督教，但也知耶穌寧可牺牲自己去洗刷世人的罪过，不会降下这毁灭一切的灾难。第二，我们哪个人曾经犯下如的此滔天大罪，值得用全人类陪葬来当作惩罚？」

光碟一开始是楚嬪的讲话，声音简洁而有力：「我是楚嬪，代号金鹰，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尉飞行官，目前所在地是崇明岛的空军基地。」

梁毅听黄晓君闪烁其词，猜想那个他恐怕就是楚嬪所说，黄晓君不该的那个人。当下也不破，若无其事地问：「基督教？」

黄晓君看着梁毅，脸上询问的表情，梁毅笑着回答：「我们现在正在。」一面纵着直升机，一面大声地说：「你得很，咱们继续努力。」黄晓君听了，了会心的微笑，她确实也为自己能参与救灾到快乐与骄傲。

黄晓君听了，支支吾吾地回答：「本，本来没有，后来他，，，我的朋友有，也开始跟着信一。」

楚嬪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切主题说：「今年的四月十二日下午一时四十二分左右，整个世界遭受了不明的外来袭击，我们简称为红尘。红尘所到之，所有的生命消灭殆尽，只有少数幸运者存活下来。」眾人听到此，各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一。

最后是：「地铁人民广场站月台。」再度是一段两分鐘不到的情景。

这时楚嬪的声音也自无线电传来：「蜻蜓二卸载完毕，over。」

黄晓君接着问：「你有宗教信仰吗？」

黄晓君听了笑答：「我也没比大忠大几岁。」梁毅发觉黄晓君明眸皓齿，笑起来清甜可人，确实有像女明星杨颖。

楚嬪的声音又在银幕响起：「这一段是上海仁济医院。」也是前后不到两分鐘的片段。

星六号这边，叶荃捡起了光碟，迅速回到办公楼内的视讯播放室内，对着所有平台广播：「这里是星六号，现在播放基地空投的光碟，请所有人员透过视讯频观看。」

没想到黄晓君先开了，轻轻地问了声：「梁大哥，可以问个问题吗？」声音很细，在直升机螺旋桨的嗡嗡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黄晓君听了，一时沉不语，梁毅见了问：「那天第一次见到任教授时，你好像言又止，是否想问她这个问题？」黄晓君听了，面惊讶地了。

于是十四座平台的所有人员，都分别集中到了平台上的电视银幕前。平台除了专门的视讯播放室外，许多地方如餐厅，图书室，会议厅等都有电视银幕。眾人聚集在各，专心地瞪视着电视上的录像。

只见黄晓君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问：「梁大哥，你觉得这红尘是什么？」她还是叫大哥，梁毅也就随她。

接着是：「这是上海市区目前的情况，拍摄时间是昨天下午。」一段前后约五分鐘的片段，镜内都是上海市区有名的地标如外滩，南京路，东方明珠塔等，所照之都是空无一人，地上散着手机

这个问题连梁毅自己都在心中问过好多次了，只有无奈地叹气：「我也不知，说是自然灾害，却太过悬疑恐怖。说是超自然现象，又实在没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