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唐文哲忽然开，「这世上很多东西只要一转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顾盼晴还没决定，不是任何人的不允许，而是她内心过不去。

「你有什么困难吗。」

「真实的变不了，而其馀的，终有一日自取灭亡。」

她敢发誓，她绝对没有要说顾盼晴长得不够好看的意思，虽然大分的人都是这样理解，但是她真的只是顺说说而已！

「你还是心疼她。」

当然，这些她的所有彭湃汹涌，顾盼晴完全不能理解，然而也没打算。

然后，清扫时间的鐘响了，眾学生就班拎着自己的扫地用前往各自的扫地区域，待人散去，唐文哲忽然了正要起的顾盼晴的肩两下。

可是现在，她忽然有些心疼唐文哲了。

她抬起来凝望唐文哲，而对方认为自己要传达的意思她应该已经接收到，正准备转，却又因为察觉她太过殷盼的目光而顿足。

「……」

跟纪、跟唐文哲、跟全世界所有一切、还有她自己，过不去。

顾盼晴皱了皱眉。

「所以这世上万的任何评价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你永远不知，它究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又或是正走在自取灭亡路上的假象。」

她顿了一下才回过。

难怪她这样可有可无。

唐文哲用一句话，换来一段沉默。再用一句话，换得片刻安稳后，又迎来更大的波兰。

的是顾盼晴总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原来这个世界不她。

到底是、被这世界冷漠以待的比较可怜，还是、对这世界冷漠以待的呢？

佟诗澄带着竹扫帚走到半路又折回来拿手机，她站在有些距离的远，意外看到了这一幕。

唐文哲一如既往再次兀自了总结。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是第六，女人的第六都是很准的。

顾盼晴绝对是女神级的！

窗外树影摇晃。

顾盼晴眨眨，最后不解望向一旁情绪起伏过分突兀的佟诗澄。

第六告诉她，他这是在呛她刚才对顾盼晴说的那句：你真是太可了。

清晨的微风拂过树梢，带着凉意还有玉兰香漫过教室每一角落。

她的思绪飘到很久远以前的某个片段，问：「你是在趁醉装疯吗？」

她背脊忽然窜上一凉意，差都要向唐文哲跪地求饶。

那么、对这世界冷漠以待的人呢？

已移开，于是她暗自在心中松了一气。

『人生嘛，总是去日苦多，所以趁醉装疯也不错。』

「……蛤？」

这世界都待她好冷漠。

就连顾盼晴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佟诗澄哭无泪，「你真是让我又又恨啊。」

她曾经在纪读的某篇文章里接收到一句话：的相反不是恨，是冷漠。

佟诗澄倒一气。

然而，三秒的无声对望，顾盼晴却发现了一个一直存在，却从未正视过的事实。

唐文哲总说她心疼纪，但是她知，她没有。

恨的是、她嘛总要缠着唐文哲不放，他可比顾盼晴难应付多了。

佟诗澄躡手躡脚地走近，恰好只听清楚「自取灭亡」四个字，她讶异地盯住唐文哲。

「……」

唐文哲哪里都不好，但就不喜跟人打这倒是特别好。至少你不必担心他到底什么想法，讨厌、喜都不必，因为他可能本就连评论你这个人的时间都觉得是浪费。

那个当下，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就是不被世界所的那一个。

「放学后我们一起去吧。」

唐文哲整个人儼然是「冷漠」两个字的最佳代表人，这所有认识他的人一定一致无异议通过。

既然、的相反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