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嘛。”段择揽住她大步向外走。

“真的、真的，不骗你……”

樊蓠翻了个白，“所以我就说，一遇到你准没好事，这次这证人可真是不好当。”

“当然没有！”

“我信你个鬼。”

“你翻译错了吗？”

樊蓠知以后，心里便有些没底，“那会不会……真的搞错了？”

至于那两个可疑人员……方槐当即开始蹴鞠：兹事大，将两人速速予段帅定夺。

“如此荒唐之事，也值得我军战士分散力？你去回摄政王，我西北军大敌当前，是要训练、要御敌的，没空他的梦中仙姑！”

他虽然不认识樊蓠，也看得这“小哥”是女扮男装，但既然是段帅的儿带来的人证，他自然不便拆穿。

“对，我已经把这事报给方将军了。你得帮我证明，那两人的确用西虏国的语言谈论过战事。”

“方将军了？你又越级上报？”

“人证？”

段择抬手了她的脑袋，“我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跟他们过手，无论他们如何巧如簧，肌却不会撒谎。还有——”

樊蓠懒得理他，她正飞速调取有关方将军的记忆：土岳城守将方槐，他及他周边一人等长年驻守西北，从未见过她这个四皇女。

段择一边箍住挣扎的樊蓠，一边还能腾一只手来，向涂比划着打招呼呢。

段择立即痛呼着缩回了胳膊，“你、你这刁钻的小手段怎么就那么多呢？嘶！”

既然挣脱不开，樊蓠便顺势抬手摸索到对方腋下，狠狠一掐！

她，“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别人不信，那怎么办啊？”

如此一来，审讯就很难再行下去了，毕竟不能因为段择的“一面之词”，把人家活活打死吧？

不过，两国战之时，两个普通的牧民却用敌国语言谈论战事，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而且在那两人的随品中，并没有搜可疑的东西。也就是说，至今都没有证据证明那两人份有异。

“用刑了，但他们称只是喝多了酒、用西虏国语言胡侃了几句而已。游牧人多在西北边境与西虏国界分布，懂几句邻国语言并不奇怪。”

段择心虚地笑笑，手下的动作倒是不停，“得罪了，接下来你要见的可是段帅，老狠辣啊！你这如似玉的小脸不遮一遮怎么行？”

院里的涂正在喂，看见他们立即笑眯了。

“可是我只是听到了一些词汇，并没有听清他们完整的对话啊。”樊蓠越说越小声，“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会说外语的游牧人，恰巧在议论战局呢……”

原来那两人被抓住了之后拒不认罪，满嘴利的西北话尽是喊冤之词。

这倒正合了段择的意，他带着樊蓠跟随押送细作的队伍，一同赶往段帅所驻扎的宁岳城。

反正是元帅的儿抓的，声声说人家是细作、有谋，那就让人家父俩去掰扯好了。

“那就没有搞错。”

不对，她还有另一个“应梦仙姑”的份呢，不知他们有没有看过她的画像？

土岳城的守将方槐，在战场领兵方面并无大才，在治军方面也无功无过，不过倒真算得上是官场上的八面玲珑之人。

“嘘、嘘，养护肌肤的。”

“老，我带她去一趟啊！您别担心，别，不用送了。给您关好门了啊——别动，我给老关门呢！我们走了，您忙您的……”

谁料此事展得并不顺利，第二天段择又找上了她。

“这是什么？”

他的神突然变得晦暗不明，“那两人看我的神，我不会认错，我在战场上看过太多次了。”

而段择看着她的脸，也觉得有些不妥。

谍了吧！

段择模仿着自己打听来的父帅大人的说辞，把樊蓠逗得直乐。

段择满目情地盯着她，“既然你相信我，那不如给我当个人证？”

当初，那名“搜影”的成员上的吩咐，将“仙姑”的画像到段帅手里，结果他的父亲大人都没展开看呢，听了那个鬼扯的故事便将画像丢回去了。

樊蓠看着他的睛，有一瞬间她甚至能明白，那是在生死的炼狱中烙印在这个人脑海中的图景，所以他真的不会错。

这家伙去路边抓了一把不知叫什么的乌紫草叶，在手里了，抬手便往她面抹。

樊蓠记得，段敬楼多年前曾见过年幼的四皇女，虽说她认为段帅不会对她有什么印象，但还是有些不安。

段择赶扶她上，“刚才是在下太心急了，毕竟长官还等着呢，军情急啊，夏姑娘请上……”

“别生气了，我知你顾虑什么，”段择就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的，“你的画像在西北这里没有传开，在军中更没有，段帅早把这事搁置了。”

其实，不过是他自己没想躲开罢了。

虽然嘴上不饶人，她却从一开始就站定了没有躲，显然是极信任自己的。段择想到这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