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回来啦。今天了什么？”

不想上班了！”她孩气地发着牢，“今年的假都没了，明年寒假我和你们一起，咱们全家去海南过节好不好？”

何妍耸耸肩膀：“四五个吧？反正爸都决定提前退休了，还关心这个嘛。”

“我随便问问，你想到哪儿去了。”刘一哂，“不过你爸一退，跟着人事变动，好几个人能升职呢。”

“我还说呢，来找不见人。”刘回过看着女儿，“你们下楼去了？”

太晚了。

“嗯嗯。”何妍一边答应着一边接过饭盒打开，“哇，有排骨！”

何妍莫名心里一，侧过看看刘，觉母亲的光颇有意：“你想……说谁？”

何妍，顺手拿起两个礼盒，何国华忙：“不是还有昨天老家亲戚来带的东西？让你妈帮你拿，直接都放在你车上好了。”

刘注意到，丈夫说话时对她使了个。

刘有些惊讶：“哦？”

他曾经是她的生活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分，然而这两个多月来，她帮着母亲安排父亲住院、手术，没日没夜地陪床，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她几乎忘记了和他在一起时，是什么觉。

“其实你们在四川玩的时候，你爸就说过，看你们俩那么好，不如就这样了。但是我不太愿意，就怕将来你吃亏受罪。”刘叹了气，“不过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月，妈也想开了——你爸病得巧，正好在暑假，你还能帮衬我。隔床两个儿都在国外，全靠她老伴；咱们对门那个病房，不是夫妻俩还在吵嘴？人这一辈啊，父母会老，孩会长大，会有自己的生活，能跟你一起走的，就是你给自己选的那个伴儿。你相中他，他也相中你，以后才能过到一块儿去。随随便便找个人，不能共患难的。”

“炖了一上午呢，特别味。”刘笑，“我吃过了，你赶回家吧，锅里还有，别跟你爸抢了。我在这儿陪着。”她看看四周，“上午是……你爸单位的人来过了？这么多东西，你也拿回去吧。”

“妈妈……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和谭睿吵架了？”何妍平静地开，“我们是真的分手了，真的。”

何妍想，要是这些话早来几个月，她和他说不定都会兴得发疯。

“他的确对我很好……但是，”她抿了抿嘴，“妈你不是一直嫌谭睿不好吗，其实跟他过真麻烦的。他不会换灯泡，不会挂窗帘，这些都算了，他家料理

从此他们再无系。

父女俩闲聊了一会儿，何妍见父亲脸上有些倦意，便陪父亲回去休息。一病房门，正遇见拎着饭盒的刘。

何国华笑：“还没到秋天，你就把寒假给安排了？唔……也好，我们都没去过海南，那边应该会比北方和多了。”

可是现在，太晚了。

何妍怔住了。

母女二人了住院楼，往停车场走去，刘故作不经意地问：“上午来的人多吗？”

在那个初夏的早晨，他以异常决绝的姿态推开了她。

“呃……”母亲的忽而有些心虚，“是这样，前两天你不在的时候，我跟你爸又商量了下……你看，你的事也拖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你还觉得非他不可，跟他能过得下去，那，那就让他来家里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