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忐忑：“……阿景，你还好吧？”

当坏人也好，恶人也罢，这台必须拆。

到最后连回声都没有。

犹豫之际，胡柯听见后传来一模一样嘈杂混的声音，他虚汗惊起。

手里的视频一次次结束转，又一次次被回，视频里的那抹影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陆闻景听着手机里传的嘈杂，喧闹，心里像是藏了片海，看似平静，实则汹涌难抑。

陆闻景慌了。

“咔”的一声手机被熄灭，空气安静得让人害怕，呼声像是全停止，陆闻景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分就停了，手心了很多汗，他抓了抓膝盖，坐直：“别张，别张，我们都别张。”他地呼了一气。

她到底有没有同意表白，心里还有没有他，他一无所知，就像当时慕昕唐面对他的无衔接一样，惘然无措，这觉好比站在渊峭之上，崖的石块稀疏坠落看不到尽的黑暗。

比宋涛来得更快的是表白墙里的一段表白视频，胡柯先刷到的，他本来就是想跟评论区的人一样沾沾喜气图个乐，看到主人公的时候他傻了：“这他妈不是慕昕唐吗？”

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靠边，除了林泉拿来的路上引来的一些目光，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宋涛坐在位置上鼻睛眉都要拧到一起了，语气里把这辈所有的不满都带去了：“又是夹菜，又是送的，这谁玩的过他？陆闻景还没把他的丑事告诉慕昕唐，这下肯定要在一起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刚才那首歌记得吗？我比赛的时候唱的，其实上次我的参赛歌曲并不是这首，报名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就随便选了一首歌，后来你同意去看我比赛了，也是临时的想法，我把歌换了，那次算是我第一次跟你表白，单方面的，你不知。不过真正意义上的表白应该是让你知的，所以我想试试。”

胡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没底，手指不停地动屏幕，刷新，终于看到有人说了于他们有利的话：“有人评论当时就坐在旁边说慕昕唐好像没答应人家，但……好像也没拒绝。”

陆闻景也刷到了。

这他妈沾个的喜，都哭吧都。

“慕昕唐，我喜你，我女朋友好吗？”这一句话是林泉特意跟宿舍里一个本地的舍友学的地方语言，只因慕昕唐是本地人。

话来的时候他想扇自己一掌，喜的人被别的男人表白谁能好？他摸了摸后颈：“这视频就拍了半拉，送完后面就停了，结果是什么咱都不知，慕昕唐说不定拒绝了呢。”

胡柯眉拧成虫，这算什么话，这跟他们现在这什么都不知的有什么区别？

“可能你会很意外，也可能还好，本来就奔着追你来的，但你有抵我所以我退了一步选择跟你朋友，可上次听你说你羡慕你学跟她男朋友情好，每天排练结束她男朋友都会接她，大概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有跟你表白的念。我当时也想去接你的，但知你不太喜以朋友份的亲近，所以我没敢尝试。”

“诶，等等，那几个在帮忙录视频的人里是不是有个陈宇杰？”宋涛锁着眉，眯了眯睛，“……咳咳，就是他，这货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慕昕唐脑袋懵得不轻，特别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皱了皱眉，熟悉的方言，蹩脚的吴语，她把话在脑里过了一圈才会清楚意思。

宋涛这格要是蒋棉不在他铁定要上去把人揪来问个缘由，他压着火，脏话全在肚里问候人祖宗十八代，他没继续看下去，拉着蒋棉走，他得赶回去告诉陆闻景。

后知后觉他竟然一时激动给喊来了，陆闻景坐他后面，回来的时候就看他郁得不行，胡柯咽了，他都不知要怎么再去开这个，直接跟他说林泉跟慕昕唐表白了？这他妈不是往雷上踩，找死嘛！

绷难安的心被她攥在手里，碎与不碎，决定权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