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宁奇怪地看着他，不懂他又发什么疯。

云奕沉默半晌，说：“有。”

“难不是吗？”李允宁回，定定地，“别告诉我，你和这件事没有一关系！”

李允宁不知他无故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郑译都能放过，何必为难亲生庶妹。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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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咯噔一声，云奕心多如筛，肯定发现云嫣和郑译的远亲关系，要罚云嫣帮着郑译，助她逃跑。

“只是不想因为我，再牵扯到旁人，你有什么不满，尽找我麻烦……”

提到云嫣，语气温和了些，“云家供她锦衣玉，教她诗书礼仪，她倒好，帮着外人，拐走自家嫂，我兄长的，没把她赶家门就算仁慈。”

“李允宁，”云奕连名带姓唤她，“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彻彻尾的坏人？”

云奕拽过她手中的帕，扔到地上，“不用你这些。”

“我清理自家门，这你也要？”云奕“啪嗒”将勺丢碗里，粥汤溅得案几星星。

她伏低小，拿帕轻轻拭案上的粥渍，“我一个外人，哪敢你的家事？”

此刻他大大方方的坦承，像一把千斤重的锤，一记捶破了她天真的幻想，更凿碎了她对他这个人还心存良善的希望。

李允宁坐他对面，抬迎上他锐利的视线，坦言：“云嫣她是不得已，请你抬贵手……”

反正跑也跑不掉了。

李允宁讥诮地笑了一下，转想走，不愿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他没承认之前，她心中曾存过一丝侥幸，他恶名在外，许是逍遥侯府的下人污蔑他，或者郑译为让她死心，顺势而为编造谎言。

等云奕晚上回来，她佯装不经意问起：“我偷跑，你不再追究我和郑译，那其他人呢？”

拖着受伤的右脚，一瘸一拐，向里间走。

坏人就是坏人，无论多么温柔贴，心都污黑烂透的！

他抓了云嫣，想必已经审问她托郑译调查天一事。

这还用说！李允宁大大翻个白，第一次见面，占她清白，然后囚她为婢，刀似的话语不知说过多少，屡次迫她好，为了哄骗她来幽州，甚至不惜对小侄下手……

如果他为这事生气，她得替云嫣辩解：“幽州云家没有主母，姑娘们长大了，婚事没人持……她也是为了一桩好婚事……”

她眶发，想要落泪，他脾气跟六月的天气时好时坏，难伺候得很。

云奕喝着厨房剩下的鱼粥，闻言，手中瓷勺一顿，直直地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么事，被抓起来了。

“宁宁，”云奕起来，急步从她后抱住，地，低声，“不是天，是……”

——

“你也觉得，我真的给你侄染了天？”云奕直接了当地问。

“你说什么？”

她没有回，叹了气：“你了什么坏事，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何必要别人赤地揭来。

下胀，脚腕也疼，她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法折腾。

“他们都有苦衷，就我是十恶不赦、谋人命的坏人。”云奕不不吐一句。

这话她接不是，不接也不是，哪句没说对，两人怕又吵架，她故作困觉打个哈欠，“我累了，去睡觉了……”

云奕怪异地觑她一，李允宁也觉自己小小年纪，说话有老气横秋，小声嘀咕：“你早娶妻不就行了……”

李允宁听到“嫂”二字，心脏怦怦一，想说她算云嫣哪门嫂，前面可不得加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