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苏眉的困惑盖过了愠怒，“如果你不能说，或者是有什么误会，你也可以告诉我。”

虞绍珩只是坦然迎视着她的目光，闭不言。

他的不动声让她越来越迟疑：“因为这是你们里的事，所以你什么都不能说，对吗？”

她问得急切，他的答复却只有静默。

苏眉用力了气，尽力忽略掉鼻尖的算：“可是，我不相信。兰荪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你老师，你认识他的时间比我还长，你觉得他会是一个需要劳动到你们情报的人吗？”

她沉于心底最不愿面对的猜测，他淡淡说来只是平然，苏眉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会告诉她什么呢？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那天我要找的底片本不在那里，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犯这错呢？唐恬在什么，叶喆不会不告诉你，你让我看到那些，就是为了防备唐恬来找我，就是为了今天——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觉得兰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让我觉就算你知，也跟这件事一关系都没有，是不是？”

“我说是，你信吗？我说不是，你信吗？”

“你……”她这样直白地问他，他却反手一击。

虞绍珩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和清稳：“眉眉，在唐恬心里我一直都不是好人，她疑心我早就喜你，所以心积虑地杀了许先生……”

苏眉讶然看着他，意外于他冠冕堂皇的答话，可一时亦找不什么漏可以反驳。她呼渐重，也不再去思考该说些什么才能从虞绍珩这里得到她迫切需要的答案，“恬恬走了以后，我想了一天。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为什么人都来了，又不想说？她那么直的人，还要勉为其难地去说谎？我想了一天……”她的话越说越艰难，仿佛不胜辛苦：

有。其他的事，我没办法下结论。”



“我知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你的？”她把手撑在桌案上，终于问了来。她想，他或者会即刻否认，或者会向她解释。

她从他里读不任何讯息。

“所以，我是个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咯。”虞绍珩毫无征兆地突然开，苏眉不由一怔，冷笑：“你这算什么态度？”

苏眉中的切也渐渐冷淡下来，“……还是你故意什么都不说，好让我觉得这纯是情报的公事；那些磁带也不是循例审查，如果是的话，这保密的工作程你本不会告诉我——就像现在这样。

虞绍珩既不答话，也没有回应的表情。

是了，他不肯说的事她问不来，但这件事她必须要知：“是跟你家里有关系，还是牵涉到你们里的什么事？”她觉得，她几乎是在帮他勾勒一个她愿意相信的答案，“上次你放在暗房里的磁带……你们监听兰荪，还有别的缘故吗？”

苏眉一阵无力，费解地脱：“……你为什么不说话？”

苏眉张了张，不由自主地想要阻止他说下去，虞绍珩却冲她摇了摇：“可是你听过暗房里的磁带，你会想也许真的是许先生卷了情报的案，因为他是父亲的朋友，所以需要一个面的理方式。”

然而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