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虽然心知肚明不愿轻易就范，但见他大半夜的下厨，也不想太拂他的面，垂着：“好，我饿了再吃。”

叶喆拍着那叠东西苦笑：“你这样我不了差啊。”

如是过了中秋，虞绍珩见苏眉渐渐放下了心事，碰上叶喆又替唐恬来问，便把屉里锁了许久的文件袋原封不到地给他：“这事怪了，我也查不什么，唐小得另请明了。”

虞绍珩了嘴，迟疑着问：“那……我削完了，能去陪你吗？”

虞绍珩听着，抬看她时竟依稀有些惶恐：“……眉眉，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虞绍珩削好了一支铅笔，拿起来相了相，满意地了笔盒，转看看苏眉，突兀地赞：“眉眉，你吃东西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我听人说吃东西也好看，才是真正的人。”

苏眉受不住他这样麻，起捧起那青瓷小碗舀了一勺送中，“这个就很好，你不用别的了，你去睡吧。”

推门而的却是虞绍珩，“画很久了，休息一会儿吧。”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黑漆托盘放在了边桌上，对苏眉笑：“你平时不睡这么晚的，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你饿了，拿杏仁和白炖了燕窝，你尝尝？”他摆明了是来讨好，诸多借盖弥彰不过是盖弥彰。

苏眉看不下去他在自己前这么张致自罚自，叹：“好了，你别削了，我不画了。”

虞绍珩只顾低着挑拣着桌上用钝了的铅笔，闷闷：“我想着你还在这儿生我的气，我就睡不着……你不用我，我削好了就走。”

虞绍珩闻言一笑，殷勤：“那你吃着，我帮你削铅笔。”

他这句夸赞实在低劣，苏眉听着，忍不住嘲讽地低笑声，虞绍珩见状，立刻欣欣然：“你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风声鹤唳了这大半天，苏眉到了这时候也实在提不起神同他纠缠，只得：“好了，我不生你的气了。”

“等你削完了再说吧。”苏眉看也不看他，转就走。

虞绍珩在她背后追问：“那是把削完这支，还是削完全啊？”

苏眉无话可说，重又端起手边的甜品，一勺一勺机械地舀嘴里。

苏眉放下手里的甜品，蹙眉：“你不要这样，你回去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苏眉虽然心里别扭，但过往之事无从追究，且事情牵扯到虞绍珩的公务，便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只得守如瓶。好在她平日便寡言少语，旁人也不觉得他二人有何异状；虞绍珩格外打起温存贴的好脾气，俨然是十足真金的恩夫妻。

“你原话照转就是

谁知虞绍珩却不肯买帐：“你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在气我的。”

虞绍珩窥着她的脸慢吞吞挪到桌边，“这个我以前没有过，你尝尝好不好吃，不好吃我再去别的，免得一会儿你饿了还要吃不喜的东西，更不开心。”

，虞绍珩在什么？她刚一停笔，便听有人敲门，苏眉以为是家里的侍女，便：“什么事？”

苏眉没好气地板了脸，“那你在这儿削吧，我睡觉去了。”

45（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