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珩默然看了她一阵，低低：“因为我喜你。”

苏眉转过来面对着他，却并不走近：“今天我找底片的时候，看到……暗房里有个录音机，还有磁带。”

“我家里的情形你知，为了稳妥起见，凡是长期和我家来往的朋友亲眷，情报都会审查——这件事我也是到六局以后才知的。”虞绍珩缓缓：“许先生和我家里来往了十多年，常在我家，所以我们里一直都对他有’观察’。”

“我也不知，可能有几个星期。”

虞绍珩跟着苏眉了卧室，认真端详着她问：“你不在栖霞吃饭，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见苏眉默不作声绕过他去门，不由笑：“眉眉，你想嘛？”

苏眉愣了愣，双眉锁，闪躲着他的目光转开了脸：“你不要说这些……那些磁带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被听了很久吗？”

“你今天听的那些录音，就是情报之前循例监控的时候录下来的。许先生过世之后，那些东西就封存起来了，到了一定年限之后会销毁；后来——”他说到这儿，停了一停，似乎有些尴尬，“我想知你的事，就调了一些来听。你听到的那两盒是我翻录的，因为里面有你在弹琴，还有你和唐恬聊天，说到叶喆还有我，我觉得好玩……后来你不理我的那阵，我有时候也会拿来听，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眉听了他的话，这半日的镇静都溃散了，“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录音呢？那是谁录的？为什么……为什么在你这里？”

“没事。”苏眉避开他的手，定了定心意，起：“我有事要跟你说。”

苏眉见状，心思一沉，了，咬开，声音竟有些发颤：“那是怎么回事？”

苏眉垂着，虚靠在房门上，闷闷：“那……他们怎么到我家里去录音呢？”

苏眉凝神听着，不置一言。

苏眉听着他的话，想到自己的生活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陌生人

近的下颌，虞绍珩讶然笑：“吓着你了？我还以为你知我过来呢。”说着，在她额上了，“疼不疼？”

绍珩的神愈发凝重：“你不要问了。”

“没有，母亲说还好的。”

“技术上也不是很难，把监听的设备接在你家电路上就行了，他们选的地方普通人几乎不会发现。”

“你怎么了？”虞绍珩仿佛这时才发觉她脸不好，“累了？不舒服？”

“好。”苏眉急切地了。

虞绍珩面微凝，刚才的嬉笑之褪得一二净：“你听了？”

“眉眉……”他柔声唤她，想要走过来拉她，苏眉却抢先退开一步，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你别过来，你先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会有以前……以前我的录音？”

“不是，我……我们到房里说。”

虞绍珩终于抬起，迟疑着开：“眉眉，我今天说的事你绝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

虞绍珩又是一阵沉默，苏眉觉得发闷，呼无法抑制地急促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着呢。”虞绍珩笑地揽住她，往上轻轻一啄，“照片洗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