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儿呢？”

电话里也是一笑：“情报的人要心吗？”

“你都听见了吧？”

蔡廷初悠悠然：“手要辣，心要，不然就不是陆炳，是纪纲了。”

葛凤章笑：“那我去跟长说，你——没空？”

“为什么？”

虞绍珩从蔡廷初的办公室里来，没走几步，便被葛凤章叫住了：“绍珩，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电话那边静了一瞬：“你不会是想……”

虞绍珩一怔：“什么时候？”

“那虞家的孩就不成吗？”

虞绍珩苦笑，原来他今天早上扣在国铭那儿的那个“3471”，是腾作故意来的，无非是为了让人以为他还在想法铺后路，远没到破釜沉舟的地步。想来也是，腾作这样的人即便是慌，也不改犯这低级错误。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如果他不是虞家的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虞绍珩来没说两句就被长官一番抢白，心事重重之下，便没留意蔡廷初桌上有一台电话一直都没有放好，等他行了礼带上门去，蔡廷初便拿起来听筒：

42（二）

葛凤章见他默然不语，便：“长的意思，人还是你来审。”

有没有本事留在这儿？”

虞绍珩一笑，心里却在自省：怎么被长大人训了顿话，转就笨成这样？他关上车门，闭目靠在座椅上，一时想着蔡廷初的话，一时想着自己这两年同腾作来往的细枝末节，一时又想起凛和许兰荪……虞绍珩正独自神，忽听车窗上有人轻敲了两下，睁开一看，却是国铭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没事吧？”

蔡廷初笑：“我要是想撵他走，请国防一张调令就是了，这个恶人当然是请总长你来。”

蔡廷初笑了一声：“这句话你问我？他要是了什么事，我怎么跟校长和夫人待？再说，他就是真的有本事坐到我这个位，也未必是件好事。”

“今天凌晨在海关被扣住的——海关那边我们早就打过招呼了。”

虞绍珩方才话一便懊悔了，再被他这样一问，面上也赧然起来，“我现在就去。”

葛凤章闻言笑：“祸不及妻儿，他人不见了，老婆孩怕什么？”

蔡蜀黍说的纪纲是明成祖的臣，锦衣卫指挥使，备特务机构酷吏的各素质，著名劣迹之一是把名臣解缙醉埋雪地里冻死了……觉蔡蜀黍对本专业的发展史蛮有心得。

葛凤章眯起睛：“这个时候，最怕他事的就是他们局里的人啊，还不打起十二分神看着？”

葛凤章见他了门，笔直站着静听吩咐，不由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一个文件夹递到他面前：“这个腾作，羁押在六局了……”

虞绍珩翻开那文件夹看了看，好奇：“人怎么还关在六局呢？”

电话那一声轻笑：“你就是想撵他走，也不用这样。”

“聪明，心。”蔡廷初低笑着补了一句：“不缺钱。”

“他一个人？”

葛凤章在他臂上拍了拍：“这就对了嘛。”

“嗯。”

虞绍珩脱：“还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