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问。”虞绍珩：“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要是你们说的不一样，肯定会有人有麻烦。”

来回：“是，是他介绍我去的。”

40、（三）

“你这会儿这么说，我反倒不信了。”虞绍珩淡笑着盯住了他：“你最好跟我说实话，要不然，你的论文就不用写了。”

虞绍珩微微一笑，欣地看着他；转开门时心中却叹：人傻也是没药医，怪不得会被人哄了。他宿舍楼里来，走去停车场取车，一路上思量着连日来这些似是而非的疑窦，不由也告诫自己要警醒。

那男生只是一味地摇：“我也不知，他们问了好多我跟学校同学往的事，后来整理材料的时候，说要是让同学知是被我牵连的，对我也不好，就没有提这个……你可能是记错了，要是他说到了这件事，应该也是说是我介绍他去的。”

那男生满震惊地看着他：“你没有这个权力！”

“其实……其实是……”那男生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是我介绍他去的。”

那男生连连：“我知，除了你们，我谁都不会说的。”

虞绍珩迅速检索了一遍自己对这个案件所知的信息，“这件事跟案有什么关系？”

虞绍珩安抚地：“嗯，这事跟案关系不大，大概是我记错了。回要是有人问你，你也谨慎一，不要说供改过这话。”

他慢慢开停车场，又从后视镜里瞥了一，那车居然也在发动。不会这么巧吧？虞绍珩开过了两个路，见那辆雪弗兰隔着一辆车仍在自己后，他快到下一个路的时候突然打灯右转，大剌剌把车停在路边，那车倒并没有跟过来。其实他从小到大都被人“跟”惯了，本来是无所谓的事，只是他今天不大开心；再说，如果是存心跟他，也该找一辆不这么容易叫人疑

“你要试试吗？”

“你……”那男生颓然坐下，“你去问他们，问你们情报局的人。”

“这件事无非说你怎么跟他认识的，有什么麻烦？”

这时候学校停车场里的车并不算多，虞绍珩从一辆黑雪弗兰边上经过，下意识地多看了一——倒不是因为那车有多别致，反而是因为那辆车太没特征。通常私家车都喜在车里搞装饰，譬如手办公仔平安符之类，公务车呢？习惯放上通行证件，年检的贴纸也懒得撕……可那辆车却什么标记都没有，偏还净得很，在这梅雨时节亦是难得。

虞绍珩听着，心绪越来越沉，他能肯定自己不会记错，那这无关要的事，何必要在供上作假呢？如果这件事有人作假，那其他的事呢？他看着前这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年轻人，也知自己不能再问了。外语学院这样的地方一定有情报的内线，这孩既然卷了大案，即便放来，也一定会被人监视。他今天来找他，也许已经被人知了，倘若这案真有问题，他跟自己说得越多，人就越危险。

那男生反复摇了几次，哭无泪地：“他们说我是被蒙骗的，把事情代清楚就没事了，有些跟案无关的细节如果都记录在案……可能会让我以后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