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他家里人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苏眉不解地望着舅母，“我父亲对虞先生也是很敬重的。”

“那就这么急着结婚？”

苏眉咬着想了想，：“起先我也跟他说过这件事不成，可是……”话到边，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她都不知该如何向别人描述。她想说，他是一个让她拒绝不了的人，但这说法既矫情又没有说服力。她不能把这件事都推到他上，说他好些日缠着自己不放？可是这事情，只要想拒绝，总是有办法的。这不是童话故事里的BeautyandtheBeast，没有逃不开的塔和古堡，只要她愿意，她总有办法拒绝。

“你不用说了，我知。”匡夫人摇一笑，颇有些怀地：“他父亲就是个让别人不能拒绝的人。我想你再好好想想，也是因为这个。”

“是啊……”虞绍珩站起来，边笑边说，谦逊里带着几分撒，“要是我有什么不妥不对的，你回骂我就是了，我一定改——您就给我留面，别跟她说了。”

匡夫人掩一笑：“这又不是抢东西，要落袋为安。那你母亲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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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其中的时候，觉得自己每每都无可选择，可是真要讲给别人听，她又觉得那些论和论据都站不住脚。

匡夫人送过苏眉，一路忖度着回到家，才前厅，便有佣人过来回报：“虞家大少爷来了，说有事找您，这会儿在崧少爷房里呢。”

苏眉，“母亲也不赞成，而且——她觉得绍珩家里也不会同意的。”

苏眉还在听着，匡夫人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地对苏眉：“你和绍珩在一起有多久了？”

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拒绝这样一个预料之中的窘境？

匡夫人微微一笑，吩咐：“虞少爷晚上在这儿吃饭，跟厨房打个招呼。”匡夫人早年在国外留学时同丈夫相识，读完博士回国方才成婚，家中只一个独，今年还不到十六岁。她款步上到二楼，果然听见儿房中有说笑之声，走近时却又没了声息，只见儿正闭双对着书桌上的一堆枪械零件摸索，虞绍珩却在一旁笑看着腕表，见她过来，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匡夫人便在

35、（一）

“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

“他说……”苏眉忸怩了一瞬，又红了脸：“不想我家里再给我介绍男朋友。”

匡夫人蔼然：“理讲，这也不是坏事，只不过叫人觉得有意外——刚才他跟着我一块儿上楼，说是跟女朋友一起来的，我都没往这上想——你是拿定主意了？”

，一会儿我送她回去——你是怕我说什么吗？”

虞绍珩一走，苏眉面上的红亦渐渐淡了下去，了气，对匡夫人：“舅妈，其实我自己也知这件事不太好。”

匡夫人戏谑地笑：“我考虑考虑吧。”

“他父亲让人敬重的是事功，国事上风峻节，和家事是两回事。”匡夫人半笑半叹，皱眉：“我也不是说他父亲有什么不好，绍珩也是个好孩。不过，如果一个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的到，一定不会只是因为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