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却是虞绍珩轻笑了一声：“是我。”

苏眉更加镇定地应了一句：“哦。”

苏眉笑：“好是好，不过，你过年穿这个，父亲看到恐怕会要你换。”

“真的？”

“你是想着上班穿啊？那你也先这个，等你找到事情，正好有借再一件。”苏岫笑着自赞：“这主意好，那我也先裁件旗袍，洋装留着天再……”她一边说一边起一幅牙白织的料，比在那幅淡紫的衣料边上：“这两个颜搭，我一件白的，用你这料边，你用我的，怎么样？”

“不会是陪你去见男朋友吧，妹妹不都是这么用的吗？”

苏岫皱眉：“这颜我都不要穿的，留给母亲还差不多。裁旗袍……”她中喃喃，指尖从几幅衣料上划过，拍着一幅浅丁香的料：“这个好吗？我觉得你穿这个好看，肤白的人衬紫。”

虞绍珩叹：“那你太对不起你

“嗯。”苏眉嘴上不说，心里却纳罕他怎么知父亲母亲门访客去了。

“我觉得这几个都还行，你喜哪个？”苏岫翻着母亲门前找的衣料对妹妹：“你这一年都没过新衣裳，多挑两件。”

“我跟我很要好的，之前她有男朋友就告诉我了。”苏眉反驳。

“去买东西。”

33、望梅（四）

两姊妹正说起要去哪里买东西，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苏岫起去接，听了两句，回对妹妹：“找你的，是那个姓郭的女孩。”

苏岫扁了扁嘴，扯起一幅绛的料往妹妹上一铺：“我们俩打扮成一对爆竹，你说好不好？”

“今天你父亲母亲都不在家吧？”

“呃，不行。”

“是啊。”苏眉见走开，松了气：“怎么了？”

“嘛？”

忙，但多一个人赞成总比多一个人反对好。

苏岫摆手：“你自己留着吧，我也上去事了。以后再也不用跟母亲要钱了，想买什么买什么。”

“就你们俩？”

“你怎么知？有了她也不会告诉你。”

苏眉想着年后要去找事，须得穿得庄重大方，便捻了捻一幅藏蓝的薄呢：“我想裁件旗袍，样大方一的。”

“不是的，你别说。”苏眉低声：“我没有男朋友。”

苏眉镇定地“哦”了一声，从手里接过电话——惜月隔三岔五会打电话来，有时候是自己跟她聊天，有时候却是给她哥哥打掩护，搞得苏眉一听是惜月的电话，便格外留意自己的反应：“喂？惜月？”

苏岫：“不会啦，我留的钱只够买双鞋的。”

“为什么？”

两人叽叽咕咕定好了衣料、式样，苏岫惊觉家里的几双鞋和要的新衣都不大相，便跟妹妹商量着下午去买。苏眉笑：“等买了鞋，你说不定又嫌外不好，了外又得再多一条丝巾。”

“嗯。”

苏眉摸了摸，迟疑：“这料穿去事，太了，一挂就坏。”

“我还有钱，够你再买条丝巾。”

苏眉捂了话筒，尽量放松吻：“我跟我有事要去。”

“那你方不方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