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惜月的几个同学。”苏眉不擅扯谎，一讲假话，语速就不由自主地加快，神也隐隐发僵。

“宵夜吃到现在啊？”

虞绍珩看着苏眉拐巷，抬腕看了看表，却没有掉回家，反而又把车往前开了十几米，慢条斯理地系好衣扣下车，踱了路边的电话亭，拨通之后没有寒暄，径直问：“怎么样？”听那边答了两句，又淡笑着：“没伤着人吧？……好，回我再谢你。是在哪个警署？……嗯，那我一个钟以后到。”

“都是女……”苏夫人正要追问，只听外面门锁又响，脚步声转就到近前，“哎呦，我手要冻了！妈，你看……”苏岫一边抱怨一边呵着两手来。

“就你们俩？”

苏眉在门外着呼了几次，把一对耳钉摘下来放好，方才拿钥匙开门，轻手轻脚地闪门来，见客厅里犹亮着灯，虽然心虚忐忑，仍是竭力镇定了心绪，到堂前来打招呼：“妈，我回来了。您还没睡啊？”

“你们在哪儿开派对？怎么还喝酒了？”苏夫人闻到女儿上似有酒意，不由皱眉。

“怎么睡？这都半夜了，才回来你一个。你哥哥也就罢了，你跟你两个女孩也大晚上的在外晃。”苏夫人放下手里的线活，打量着女儿：“冷不冷？我下碗馄饨给你。”

关系，我算着利息呢。”绍珩把那盒往她怀里一放，从背后拥住了她，齿尖在苏眉耳垂上轻轻噙了一下：“眉眉，反正你连带骨都是我的。”

苏眉靠在床，把那表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见椭圆形的素白表盘十分小巧，天然纹理的质表带却是艳的玫瑰红，她在腕上比了比，自己也觉得丽。然而看了一那面盒上镂印的标记，虽说她不确切认得，也依稀在百货公司的橱窗里看过大幅的广告海报，想必是不好轻

“我不是说一定不许你喝酒，是喝酒要看时间看场合……”苏夫人絮絮相劝，苏岫笑嘻嘻应着，苏眉听着却是面庞发，字字敲心，趁着母亲同说话不留意自己，不声不响地溜了去。

苏岫笑：“在酒吧。妈，你别这么大惊小怪！我都要毕业了，喝一啤酒怕什么？”

苏夫人苦笑着拉过女儿的手察看：“你的手呢？”

待她洗漱过回到房间，犹听得在外一边吃馄饨一边同母亲辩驳什么，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赶在哥哥前回来，总算躲过了母亲的“讯问”。

“……我们去滨江广场看烟了。”

苏眉忙：“不用了，我吃了宵夜回来的。”

苏眉拥着被上床，想了一想，又下来把房门好，关掉了台灯，这才敢开小手电，从手袋里拿了虞绍珩送她的“新年礼”，想着他说的“给你数不清数的时候用”，羞意一盛，虽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却还是忍不住把整个人都缩了被。在黑暗中摸索着拆了包装，打开盒盖，只见一弧淡金的光芒闪过，细微的“滴答”声节律分明，原来是块腕表。

“忘了了。”苏岫嘟着嘴：“我们今天开跨年派对，我想着反正都在房间里，就没留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