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只得等着母亲换好衣服,挽手而行。等她就着书店柜台贴邮票的工夫,苏夫人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赞:“你的字比先前好多了。”
一时饭毕,苏灏便说约了同学去看话剧,不等父母再问,人已拿了大衣赶客厅。苏眉亦不愿奉陪父亲和黄德生谈天,只说要去喂猫,端着方才从席间挑下来的一碟鱼
便回了房。
“好,我去看看。”苏眉一面答应,一面忙不迭地往外走,唯恐母亲再同她说黄德生的事。
苏眉柔柔笑:“写得多,自然好一
。”
业,在国立图书馆助理研究员,你父亲看他一个人在这边,逢年过节就叫他到家里吃饭。”
苏眉轻轻“哦”了一声,格外用心地团着手里的糯米粉。这黄德生家在余扬,父母都是苏一樵大学时的同系校友,两家人多年好,黄德生读书时便常到苏家来,同苏家几个孩
都相熟。苏夫人又裹了两个汤圆,对苏眉吩咐
:“你父亲跟德生说话,总要说一阵
,你泡壶茶去。”
苏眉一边看一边好笑自己贼心虚,思量了一阵,便提笔回信,一一据实作答。
她捧了杯茗送到书房,苏一樵果然谈兴正,端起茶呷了一
,便重新拾起话
。黄德生见到苏眉似乎有些吃惊,慌忙起
接过茶盏,颔首
:“黛华。”
“这个惜月是你新认识的吗?以前好像没听你说过。”
苏眉心中一抖,:“嗯,我们去年才认识。她在音乐学院学作曲,钢琴弹得很好。她……她父亲是兰荪的朋友。”她一面说,一面试着用
尾的余光窥看母亲,见苏夫人仿佛松
苏夫人还要再说,院中此时又有人声,却是苏家的长苏灏。苏灏从厨房经过,特意探
来对苏眉
:“小妹,有你一封信,我放客厅了。”
苏眉不声不响地了
,便掩门退了
去。才回到厨下,便听苏夫人
:“我倒忘了德生会来,这会儿加菜也不知
来不来得及。”她见苏眉默不作声,又
:“你们几个小孩
总在一
,他
吃什么来着?”
看着芋摇尾
爪心满意足的吃相,苏眉莞尔一笑,小心
了房门,这才坐到书桌去拆信。信封上的几行字迹十分娟秀,下款的路名门牌正是虞家的地址,末尾还落了个“月”字。苏眉一看便猜是虞绍珩请妹妹帮忙写了信封。然而等她满心忐忑地把信拆开,只见里
两页飘着百合香气的淡蓝
信笺果真是惜月写来的,信上问了她在家中的近况,又说了些自己在学校的趣事,还邀她年底去听音乐学院的新年音乐会。
苏家一家五再加上黄德生,
闹闹坐了一桌。苏一樵因为冬至节有客人,又逢自己主持编纂的一
考古资料汇编顺利付梓,兴致颇佳,便破例在席间同众人说话。苏家的几个孩
都凑趣,却不及黄德生恭维得恰到好
。
苏眉盯了母亲一,见苏夫人只是低
忙手里的事情并不看她,张了张
,还是起
去了。
苏夫人正在客厅陪着丈夫和黄德生说话,忽见苏眉敲门来:“爸爸,妈妈,我去下路
的书店,买邮票。”苏夫人忙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正好我也想
去走走。”
苏眉答:“我也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