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这回的展览，苏眉原本自己也打算要来，因此，惜月既然来约她，她也好假意推辞。她又疑心是虞绍珩的主意，多问了一句“你哥哥也去吗？”惹得惜月只是笑，“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他没有说，只说让我不要这件事。”

周沅贞忧悒地一笑：“我明白。”

虞绍很闻言，想起前日，不觉失笑，他赶忙掩轻咳了一声，正：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的确比较意外。”

虞绍珩见她情绪稍定，笑：“你这个男朋友，一直都没让你家里知吗？他是中央院团的小提琴手，令尊应该认识啊。”

周沅贞不自然地掠了下颈边地长发，避着虞绍珩的目光从手袋里拿一个信封和一个红封的证件，“这是他的照片和中学时候的学生证，也许你用的到。”

周沅贞却只是凝眸看着他手上的证件和照片，幽幽：

虞绍珩转过，果然看见妹妹正站在一报刊版面朝自己这边张望，边上还有个女孩，形纤娜，容柔静，正是苏眉。惜月已然看见了他，却似乎并没有上过来打招呼的意思，反倒是苏眉冲他轻轻了。

他眉心轻轻一，拨开那信封看了一，却见里的照片亦是一个短发齐耳，眉目淡婉的年轻女。虞绍珩一见，顿时觉得自己方才言语间太过轻浮，而她既是有求于自己，便无意指正，遂尴尬地说：

周沅贞一怔，虞绍珩的兴趣好她并不太了解，不过以两人的关系和下的境况，他这个提议未免有些古怪，但此时她正有求于他，却不好刻意拒绝，便：“好，我上来的时候也看到海报了。”

“其实你也没有误会。既然我求你帮忙，就没有必要瞒着你。反正你要是看到了我们的信，也会知。我们之前前段时间就是在商量，一起到欧洲去生活。”

“我也不知，他没有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情报的人为什么查他？”

虞绍珩见她泪光盈睫，沉着：“我现在不能跟你承诺任何事，我只能说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打听一下情况。但是，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因为这件事找过我。”

个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怕是这对小鸳鸯将来每个结果，他想了一想，：

“可是他说，他觉得跟他问话的人，有奇怪。”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是……抱歉。”

虞绍珩了，伸手去拿时，却有刹那的讶异——压在信封上的那张学生证酒红的封面，校徽宛然，虽然午后反光，上的四字校名看不真切；但他一望而知是“德雅中学”，盖因这是燕平极有名的一所女中，绍珩的母亲便是从这所中学毕业的。

虞绍珩将那证件和照片都装衣袋，抬腕看了下表，对周沅贞：“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大堂看到海报，说楼上有个欧洲的平面设计展，我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吧，就当散散心。”

虞绍珩：“他这个建议很对。”

两人上到三楼，才看过半个展厅，周沅贞便：“哎，惜月也来了。”

周沅贞连连：“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