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虞绍珩嘴上答得快，心中却，这些女孩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一好不给人尝，支使起别人倒都蛮直接的。

虞绍珩：“我约了别人。”

惜月奇：“我是没什么要的事，不过，你怎么想起来叫我看这个，你想去啊？”

虞绍珩又问：“你在家还是在剧院？我去接你。”

虞绍珩想着，又拨了家里的电话，“月月，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柏瑞酒店有个欧洲的平面设计展，你有没有兴趣去看？”

他刚一说完，周沅贞便：“好。”

虞绍珩提前五分钟到柏悦的咖啡厅，见周沅贞已经捡了一僻静临窗的位在等他了，她是常常上台的人，背脊得笔直，面前一杯冷掉的咖啡，碟里搭送的松饼却还没有动。

“这样吧，我明天要到云浦那边办事。如果你方便的话，下午三，我们在柏瑞酒店二楼的咖啡厅谈，可以吗？”

那边周沅贞却：“电话里说不太方便，要是你这两天有时间，我们见面谈可以吗？”

几叠报表摞起来有半人，逐项对起来，不知不觉就过了半晌，他端起杯喝茶，忽地省起那日在苏眉家里翻过的那个本，一行一行小账本记得很仔细；现在离开学还有几天，要是能把那小东西抓来替自己活，就比较解气了，可惜……虞绍珩正暗自走神，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听筒，公事公办地问：“虞绍珩，请问哪里？”

电话那没有立刻答话，等他“喂”了一声，才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虞绍珩跟她打过招呼，便吩咐侍应要了一杯

虞绍珩笑：“不客气，我帮得上忙，你再谢我也不迟。”

虞绍珩笑：“我没有约她，我有好几天没见过她了，你约她就好了，不用提我。”

“哦，周小，好久不见了，你好。”虞绍珩听见是她，微诧异，他和这位周小许久没有联络，怎么今天她会打电话到办公室来找他。

电话那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周沅贞：“抱歉打扰你，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虞绍珩转着手里的钢笔，悠悠：“算是吧。”

“哦，我知了，你之前约了陪人家去，这会儿又要约，就临时拿我来充数，是不是？”

“我是周沅贞……绍珩，你好。”

惜月轻轻一笑：“你这么不自己叫她？”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周沅贞：“谢谢你。”

他搁下电话，先把周沅贞的事捋了一遍，她和他并不算，她急着来请他帮忙却又语焉不详，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她不想被别人知，可如果真是一些极隐私的事情，他能帮她什么呢？

惜月压低声音，促狭笑：“你们闹别扭了？”

——————

她一字一句都说得很小心，倒挑起了虞绍珩的好奇：

“不是，我想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叫苏眉去看。”

是两样；就是六局各，恐怕每个主手里也都是三本账：自己算计的，长官过目的，公务档的……真真假假大家心知肚明，偏偏他最近闲着，便被局长打发到总务去帮忙编预算，不耐烦归不耐烦，但也只能激长官“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