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自己也倒了杯茶，苦苦笑：“有也可能是被他吓的。”

惜月睁大睛扑闪闪地打量她，“这话要是给我哥听见，可要伤心死了。”

惜月故作不解地反问：“啊？你怕我父亲母亲知你们没有什么？”说着，自己先掩笑了，“你放心，我哥一早就’收买’我了。不过，就算给父亲母亲知了，也没有关系。我父亲很疼他的，从小到大，只要他开，父亲再没有不准的，何况是终……”

“为什么？她父亲认识叶喆？”

苏眉被她笑得颊边发，一面让着她来，一面解释：“我也没有等他，只是天气，不想门。”

惜月敛了面上的戏谑笑意，关切：“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肯答应他呢？”

两人默然了片刻，虞绍珩忽然问：“这几天唐恬来找过你吗？”

苏眉咬：“你哥哥……我真的应付不来，大约他想要别人的事，没人能拒绝得了。”

惜月笑着皱了眉，“想

苏眉摇：“没有，可能她在报馆很忙。”

“不是。”苏眉低低：“唐伯伯说，叶家的门第，他们攀不起。”

如是一连两日，虞绍珩每天必来竹云路“报到”。这天下午，苏眉又听到外有人叩门，心里却奇怪，这会儿才刚四，这人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起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笑盈盈说：“我哥今天有事，派我来当个信鸽，免得你空等。”正是绍珩的妹妹惜月。

惜月捧茶在手，端详着她：“那你是不中意他的人，还是怕我家里不同意？”

苏眉为她沏着茶：“我知你哥哥……他是好意，不过，我们俩总是不大合适，我想你家里也不会乐见这样的事。不如，你劝劝他。”

苏眉低声：“我现在不合适谈这些。”

“你别开这玩笑。”苏眉急忙打断了她。

惜月拉着她的手讶然：“怎么我哥还没……你还不肯应了他呀？”

虞绍珩舀着碗里的汤，淡然一笑，“幸好我父亲一早就辞了参本的差事。”

26、木笡（三）

这几天，苏眉也觉得奇怪，唐恬之前上课的时候还常常过来，如今放了假却连人影也不见；只是她自己存了心事，也不敢去同唐恬联系。此时听虞绍珩说到叶喆，想起那日唐雅山的话，斟酌着：“唐伯伯不赞成她和叶喆往，如果她不和叶喆在一起了，请你劝劝叶喆，不要为难她。”

虞绍珩：“怪了，叶喆不见人，她也不见人。”

苏眉听她如是说，想必是虞绍珩没有瞒她，微一犹豫，：“我和你哥哥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告诉你家里。”

惜月歪着笑：“那你到底中不中意他？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一脸红心的觉？”

他的视线。

虞绍珩临上车时回一望，见苏眉仍然怔怔站在门看他，遂抬臂在自己手背上轻轻一吻，便见苏眉如惊弓之鸟，一闪躲了回去。虞绍珩闲闲一笑，坐车里。他不一她，她就看不清自己本无路可逃；可猛火烧过，却不必急着起锅，盖上盖再焖一会儿，才能酥香糯，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