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阿盛，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听我的。可如果你持，我也不会反对，不过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我们卖了房去外地生活，要么，我从这里下去，你拿上我十万的保险赔偿金去你的小灵通生意。你选一个。”

安欣猛地睁开双，然后不适应的眨了眨，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盯着前方发了会呆，大脑缓慢的开始工作起来，他记得自己在执勤时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车撞了，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了。

启先燃一支烟，缓缓了一后才看向启盛说：“阿盛，我想把这里卖了，去外地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我听你的，哥。”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启盛只能让步。

究是忍不住的落泪，“阿盛……”他知，启盛最后是醒悟了的，可惜太晚了，懂事的太晚了，最后一次懂事，是用自己的命替哥哥铺平了路。

启盛沉默的跟在启后，他死死盯着哥哥的背影，从小到大，他哥心里都不藏事，甚至有很多小习惯，比如压力大了就嚼咖啡，可是一周不见，他哥就变了，变得心思细腻，令人难以看透，启盛咬着指甲，思来想去，他得一个结论，那就是有人在他哥面前说了些什么，导致他哥变了，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哥变成这样！

“哥……”

※

“哥，有什么事吗。”

启也知启盛心里一时是难以认同的，可他不想弟弟再经历一次上辈的的结局，“阿盛，听哥的，我只想你和阿兰平平安安的，赚钱虽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难不是一家人能够健康快乐的在一起，不是吗。明天，你就和阿兰回学校去吧，等找到了新住址，我会告诉你们的。”说完，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了，回去吧，不早了，该睡了。”

启一把拦下他，脸上依然挂着自见面后就没变过的那温柔的笑，“没什么，只是想要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再说了，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反正你跟阿兰都在外面读书，其实住哪里都一样，只要有一个等你们累了能回来的地方就好了，不是吗。”

“阿盛。”启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启盛，但脱而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有没有想过继续造，家里还有些积蓄，如果你想继续读书，哥会支持你的，其实生意有什么好，哥觉得公务员就不错。”

“哥，怎么了，才一个礼拜没见而已。”

“我……”启盛抓着启的手，官场从来不是他的打算。

“哥，你听我说……”启盛着急的拉着启的手努力想要挽回，“我上快毕业了，但是现在学校是不给分实习的，所以我打算回来和你一起小生意，我有个同学，他爸认识电信局的人，内的消息说，有小灵通在市场很畅销，已经在江浙一带行了，但是京海目前还没有人拿到代理……只要……”渐渐的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偷偷留意着启的神情，所以也发现了不对。

“什么！为什么，哥，是不是唐小龙唐小虎他们又找你麻烦了。”启盛听后很生气，他起袖转就要走，嘴里说着要找他们算账。

可，疑惑的摸了摸自己，他竟然毫发无伤，问题是他是清晰的觉到了车撞在上的冲击力的，还有落地时的剧痛，那现在……

“……”忽然，熟悉的电话铃声从后传来，安欣猛地起，他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这里不是医院，而是2000年时他在市公安局的办公室内，以及，他缓缓转过，看见了熟悉的背影，“响？”

挂断电话的人转朝他招手，“走，旧厂街

启变了，甚至非常明显，只怪从回来以后一直是启兰缠着对方，他才没在意，平常虽然也会溺微笑看着二人的启，那时候的他，里起码还有光，是那专注的看着他们的光，可现在的启，虽然也会淡笑的着看着他们，可他的里没有光，不仅如此，他的双暗沉着透一重的死寂，那是只有在饱经风霜看透一切后的人上才有的，这样的启令启盛到害怕，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一般的不真实。

“没什么。”启伸手摸了摸弟弟的，然后三人回到桌边，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晚，全程他只是淡笑听着弟弟妹妹讲述在学校的事情和趣闻，等到晚结束后他先将启兰劝去睡觉，然后才带着启盛到天台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