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想到了青年失控的那次。

吕伊皓赶忙背过去捂住收音的地方，小声说：“就是说一下我今天不回去了。”

她的手指了下去，电话却已经显示接通。

她把手机拿开，挂断键的红就像是他的鲜血一样刺。

吕伊皓担心被他察觉端倪，直接急匆匆说了句“晚安”，就挂了电话。

——曾经那么温柔的人。

这不是吕伊皓第一次见到失控的萧御戜。

她退了浴室，把门关上，里压抑的她站在外面都能觉到痛。

“你没事吧？睛好红啊……”

从萧御戜脸侧落下粘的黑发，像是冰冷的蛇贴在她脸上，吕伊皓汗直竖，连呼都忘了。

对方转过来，透的衣服包裹着他的，纤长但充满力量，他的黑发粘在腰上，给人仿若女的错觉，可他脸上越发黑紫的血纹和毫无情可言的神情又让人害怕。

拿手机，亮起屏幕的光照着她的脸，指下就是陆汩时的号码，吕伊皓犹豫不决得拨通了。

她不能和自己待在一起。

她本不知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才会没有防备地靠近他。

那边布料的声停下，静了会才听到陆汩时回了句：“好。”

但理智全失的青年现在更像是个野兽，他伸手就卡住了吕伊皓的咙，她仰脸看着自己。他俯在她颈上嗅了起来，像是在确认雌的气味。

吕伊皓没办法不让自己想起他每次关心自己时候的样，还有他狼狈地躲在浴室里不让她靠近，不让她看见上伤痕的样。两者相差太大，却都是萧御戜，她心下越发沉重。

而这边吕伊皓，她在门又犹豫了一会，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

尖牙凸起，吞噬浑的燥再次海啸般袭来，萧御戜咬在自己的手臂上，尖牙刺破伤疤，刺破血扎了，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嘴角。

青年的举动吓到了吕伊皓，她瞪大睛：“你嘛突然咬自己？”

当第一声嘟声响起，吕伊皓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低吼声传来，她吓得浑一抖。

青年抬起睫，将脸凑到了她鼻尖，他伸，起她和鼻。他咬破嘴的鲜血随着他舐的动作，到了吕伊皓的脸上，腥味刺激下，她重新呼起来。

男人的声音从里传来，杂着一些挨得很近的布料声，吕伊皓都能想象到他正在松领带。

青年咙里发一声咕噜，吕伊皓眨了几下。

吕伊皓突然想起一件事。原小说里，萧御戜遇到陆汩时的初期，有一段时间非常憔悴，在设定里，他带着元素的发情描写从看客来说又刺激又情，可他逐渐越来越封闭自己、疏远他人也是事实。

青年的力气本不大，他晃动的，才像是随时要倒下的那一个。

但却是她心情最复杂的一次，明明下还残留着少年的觉，她却走了青年。

猩红再次从视野四周涌现，萧御戜抬，少女的脸带着关心，清澈的仁瞳中是他怪一样的脸。

第二声嘟声响起。

萧御戜从剧痛造成的短暂失神中夺回了一丝清明，他死死盯着少女：“把我关在里面……然后打电话给、咳、陆汩时。”

“怎么了？”

当青年耸动鼻，一步步朝吕伊皓走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朝后退去。

“去……”

陆汩时看着只有10秒的通话记录，手指放在桌上，敲了起来。

——怎么

——她不想萧御戜变成那样。而且如果只像上次那样，她并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说着在吕伊皓夹杂着恐慌和疑惑的表情中，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