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的吕伊皓听见，仰起下：

她灵机一动：“你拿着这张，我给你写我的。”

萧御戜藏下心思，她的脑袋：“开门关门你听不见，太没有防范意识了。”

说着她也不等少年回答，就拿起他的笔，唰唰唰写上了萧御戜的电话。

走洗手间，抬就看到了那个少年，他冲她漫不经心地笑，吕伊皓的脸又红了，但这次是因为气的。

不过吕伊皓一开始也不知对方是谁，少年挑染着蓝发，穿着黑无袖衫，气质冷傲到一旁的女生们不停偷瞄他，吕伊皓看惯了萧御戜那张脸，对这很有攻击的长相不太冒。

吕伊皓觉得今天这个外快是赚不成了，拉着女生到了洗手间里，歉着把钱还给了她。

等到吕伊皓下班，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她看着他桌上，好像有张纸条，她走了过去，是她写着萧御戜电话的那张纸。

对方下单了一杯最苦的茶饮，就拿着餐牌选了窗边的位置，带上了耳机开始写写画画。

——这么随便的吗？

下午的气愤又涌上心，吕伊皓把纸成团丢了垃圾袋。

吕伊皓上辈加这辈，除了亲哥萧御戜，还没和异凑那么近过，她脸轰得一下就红了，倒说不上多心动，单纯是对这么直接的人有些慌。

“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两个字立让吕伊皓对方没表面上那么难搞，她的笑容加了一丝狡黠，蹲下来扒在桌边，伸一指朝他斜后方的一桌指去，小声：

“帮我递给他，这个钱是谢礼。”

可事情并没有朝吕伊皓想的方向发展，那个少年得到了她的号码后，又重新上了耳机，完全没两个号码，反倒是那个看着吕伊皓在少年旁边停留太久的女生，面不太好的重新找上了她。

少年看她脸红，把距离拉开了，手里还攥着那张纸条。

“那个穿着白泡泡袖、长发的漂亮给你的。”

少年住了那张字条，没让她得逞。

吕伊皓垂眯了下纸币的金额，立堆笑脸：“一定送到。”

——不错，虽然应该被骂，但萧御戜舍不得骂她。

吕伊皓端着餐盘走过去的时候，半路被拦，手里多了张纸币和纸条。

“或者你愿意，我接下这张纸也可以。”

——大女人能屈能伸。

——他要是举报自己帮顾客递纸条，会不会这份工作就没了？

她走到面前，见少年写写画画的东西竟然是乐谱，她拿走餐牌，然后特意把纸条放得了。

他这么是对的，她最好的生活就是就是成为他的妹妹，然后在某一天，他能放手的时候，离开这里，寻找自己的幸福。

在对方抬起的视线里，吕伊皓笑得尴尬又勉：“客人，不好意思，能不能还给我？”

啪！

少年停笔，显然注意到了那张字条，吕伊皓嗓有，原本被金钱蒙蔽的大脑也开始转动。

少年的嘴抿成一条线，接着突然凑到吕伊皓面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给我你的，这张纸就还给你。”

她后悔了，然后蹭地伸手去拿。

这举动惊醒了少女，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丝毫不知地对着目光晦暗的青年笑：“你回来了……”

他只是用那双修长的手，打开了那张纸，瞄了上面的字：“你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吕伊皓把少年当不存在，就算是他加单，自己也只是机械的给他送餐收餐，一丁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吕伊皓觉自己是天才，得到了外快，解决了搭讪男，还保住了工作——虽然是暂时的。

当天凌晨，萧御戜回家，一桌显然已经凉掉的菜旁边是等他等到睡着的吕伊皓。

他凑过去，在少女安睡的气息中，将万分想落在她边的吻，移到了她的额。

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学会压抑这份情。

——人生就是这样。

可想到哪个人会比他和少女的关系更亲密，他就觉得发痛。

女生拿着钱走后，吕伊皓看向镜里的自己，苦笑了两声。

她万分得意，直到遇到了一个角上挑的少年。

吕伊皓呆住了。

他坐下来，把少女的发丝撩开，端详着她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