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起来。

——这算是什么答案！

她睁开眼睛，有些生气地反驳他：“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垂着头的少年说：“可你不就是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么？”

吕伊皓愣了下，陆韫颋曲颈，将娇小的少女整个人圈在怀里。

“我可以演，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无论我回到原点多少次，我最后只会走向你。”

少年的语气那么平静，却在吕伊皓心中掀起万丈波澜，她甚至忘了挣扎，忘了推开他，忘了千万不要回应他。

吕伊皓抬起手，将将要回抱住他的时候，小指传来锥心的痛。

——不可以。

她垂下手，感觉心在滴血。

“你还不明白么……”少女轻声道，“是我没办法再回去了。”

少年依旧不放开她。

——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吕伊皓垂下眼，继续道：“我其实只是一个处处有心计的养女罢了。从见到陆汩时那天开始，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讨好他，让他带我离开那个深山里的教养所。”

少年的身体在发抖。

吕伊皓感受着少年的体温，侧过脸在他的耳边说到：“可随着我长大，我就越发现，好像除了做一个好女儿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让这个家不得不接纳我。”

少年越发搂紧得手让她感觉到了疼，吕伊皓却觉得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那么抱紧她。

“可陆汩时很聪明，他给了我一千万，让我别再妄想，也没把我逼上绝路。所以，为了那一千万，我没办法再假装爱你了，陆韫颋。”

——是啊，她最开始的目的，一千万，还有她的身份，一个觊觎陆家的养女。

——她只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

按照剧情，陆韫颋原本就应该讨厌她，鄙夷她，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但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就像是等着最后的审判之剑落下，吕伊皓不说话了，虽然她现在就在少年怀里，但却感觉自己变成了空壳。

彻底割舍一样心爱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变得无力吧。

雨，还在下。

“我不信。”

陆韫颋将她放开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是为了钱，你不会拒绝我。”

见他一点点靠近，这次吕伊皓没有避开，两人双唇相接的时候，她睫毛微颤，却忍住了所有。

分开时，陆韫颋面上暗沉如水：“为什么不避开？”

吕伊皓舔了舔唇，像是在诱惑，她反问他：“这个吻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