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在那三言两语里听了于朗的用意，他是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脑发得去一些冒险，而他这样，明显是在“自投罗网”，更是……于朗不想她再以犯险，所以这一次，他来替她开路。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

宁染笑了，面凶地提醒他：“那你还不快放手。”

那条鱼显然被养得有些野了，不怎么怕人，有恃无恐地在宁染手边打着转，或许是弱的缘故，其他鱼对它也颇有忌惮，纷纷避着，正因为如此，只不过是两米宽的鱼缸竟让它有了称王称霸的错觉。

那边厉骋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半截簪了，时，末端哒哒的还滴着，后有意涌来，厉骋揽着宁染的腰，将人圈在了怀里。

却一一地压，她说：“死了，就死了吧。”

担心？宁染应该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她从男人的怀里挣脱，手中的簪轻划过厉骋的脖颈，渐渐又到了他的，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宁染微微用着力，以一副生人勿的模样睨着厉骋，想用这自欺欺人的方式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她没有。

回来的手下告诉宁染，于朗是在确认目标后突然改变的计划，更甚至，他在行动时只带了几个人。

一句话，轻而易举赶走了宁染的动，可她明白，这是他的贴，更明白，他的那句“你还有我”，不止是说说而已，宁染收回了簪，转而抬手环住了厉骋，在这样的依偎里，矜傲地贴着他的，说：“有俗。”

宁染闻言也笑了，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恩怨好似终于摆上了台面，“你想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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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瞬间，宁染抬手下了脑后固定的发簪，睛眨也不眨的，直直刺向了那条鱼……猝不及防的疼痛叫大鱼在里挣扎了几下，鲜红的血丝一缕缕漾开，很快浸染了鱼缸，小鱼们惊恐着四散，不到片刻，那条大鱼便没了动静。

厉骋没让，他得意地凑近，一改刚才的情，捧着宁染的脸向她邀功，“言巧语，最近刚学的，怎么样？”

刚才的那饵料应该没喂饱它，所以几次三番的，它都在宁染的手边摆尾试探，要她继续喂，然而宁染却迟迟未有动作，盯着那鱼有些久，她这样的“怠慢”很快惹恼了它，一个打，竟不自量力到要来咬宁染浮在面上的手。

宁染有些微愣，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突如其来的这番言辞叫她有些动，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似乎还想从厉骋怀里挣脱，她不希望自己的情绪里有太多的动和脆弱，那样实在危险。

厉骋的电话还在继续，宁染靠着鱼缸，往里撒了些饵料。

不过厉骋却无视着抵住的簪，揽着她的腰再次将宁染圈了怀里，甚至，冲她挑衅一笑。

厉先生不无遗憾，底却着笑意，“对你有用就行。”

“你不会的，小染，”宁致韦对她的故作淡定并不买账，传来的声音里不仅有笃定更有得意，“一个无亲无故的薛桐你都要想方设法保住，这个陪你一起长大的人，你会让他去死？”

厉骋哪里看不来她逃避的意图，虽然清楚，他也只是顺着她的话继续，“大概是，玫瑰和你一样，都很扎手。”

“你在担心，是吗？”从傍晚开始，在那通电话下，她一直都很冷静，迫自己冷静着，然而这样无懈可击的状态实则又是危险的，一旦到了隐忍的零界……

“不是宁染也好，是赵征也罢，又或者，是其他名字的人，对我来说，你就是你，在我拥抱你的时候，不用收起那些扎手的刺，我心甘情愿，用一腔血去包裹你，哪怕是刺扎了也甘之如饴。”他希望他的人是一朵玫瑰，艳，烈，哪怕带刺也无所谓。

没有，厉骋没有放手，非但没有，他又将宁染抱了些，可因为这样的动作，也叫抵在脖间的簪更了，像是，真的扎了去，宁染手一样松了劲，厉骋对此却不甚在意，他告诉她，告诉她玫瑰的义。

“所以不要担心，你还有我。”

平静的面很快泛起涟漪，大鱼小鱼蜂拥而至，互相抢着。里的鱼大概是饿久了，又或者，单纯是贪心不足，分完的鱼群仍在徘徊，久久不愿离开，可也就在这时，有条大鱼猛地从旁蹿，冲散了鱼群，更是溅起了，一下打了宁染。

男人油盐不的样实在讨厌，可宁染却拿他没有办法，目光不经意又扫到了他脖颈间的印，上的吻痕和玫瑰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褪去，冰冷的发簪顺着红痕的纹路搔了下，宁染不动声略过了他抛来的问题，反问他：“为什么要送我玫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