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烟说完就朝着外面走了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稳当，心绪也平稳了许多，走到门的时候，周蓉烟突然停下脚步问了句：“后悔吗？”

“不后悔。”凌香寒肯定地回应了一句，不后悔长生殿，不后悔踩着鲜血来到大梁。

她突然沉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多了几分凝重。

“我知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周蓉烟总算是再次开了，不同于之前带着怒意的语气，此时此刻的周蓉烟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倒是恢复了她认识的那个周司乐。

只不过除却了心中那么一的慌，周蓉烟心里更多的是凌香寒的态度，太过于冷淡的，虽说凌香寒的脸上时常都带着笑容，在嬷嬷的中也是乖巧得很，但是周蓉烟知，她那伪装得完的之下是一颗多么淡泊寒冷的心。她知晓凌香寒的本事，要是想逃走，那些人怕是也轻易地寻不到她，当初都已经顺利地逃走了，还能在卫峥的底下瞒天过海，她是多么地羡慕凌香寒，她知晓自己没那个本事，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通凌香寒是如何回来的，又如何与这大梁的国师走到一起的。

看着凌香寒脸上的笑意，周蓉烟了一气，闭了闭睛，罢了，好话就说到这里了，她又何必多这么多心，凌香寒未必就比她可怜。

前，接任务的时候，嬷嬷就已经特意叮嘱过了，她们的目标是大梁的百官，至于这位传闻中的大梁国师帝长渊，嬷嬷们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避而远之，凌香寒不可能不知这件事情，可是她偏偏是和帝长渊扯上了关系，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底下，这大梁不知晓有多少齐皇的线，难她就不担心吗？为何有一条更好更笔直的路可以走，凌香寒却偏偏选择了最崎岖的一条。

“从离开长生殿的那一日起，你就已经是个陷泥沼的棋了，要记得你的任务！”像是在回忆当时嬷嬷说话的样一般，凌香寒的神有些空，低低的声音仿佛是梦呓一般，只不过刚刚说完，她的神瞬间就变得清明了许多，看着周蓉烟的神也变得凌厉了许多。

周蓉烟咬了咬牙，看着她，言又止。

“嬷嬷的话还记得吗？”看着周蓉烟久久不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凌香寒忽然又开了。

周蓉烟瞧着她，似乎不知她指的是哪一句，凌香寒看着她有些愣神的表情，忽然轻笑了声，周蓉烟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突然破裂了些许，她一掌拍在了桌上，桌面立刻就现了一个淡淡的印，不仔细看倒是看不来，但是凌香寒尖，自然也是看了她的力度。

周蓉烟听完答案就离开了，凌香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神，一个细作，本就不该有所动摇，就算是错的，也要迫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周蓉烟的脸就变得惨白了起来，是的，她们是带着任务来的，每一步都要走得极其稳当，齐国皇帝治国不力，但是也熬了这么多年，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棋遍布其他邻国，她们虽说在这中，但是隔墙有耳，自是要更加地小心，她今日算是鲁莽了一回。

“周司乐，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吧。”凌香寒搁下手中的杯，对着她说了句。

后悔回来？亦或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