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值日还需要拖地、擦窗子、擦门，摆齐凳子。

每个人都练就一番绝技，那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把教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项技能当然不是一次就能学会的，第一次做星期五值日时，老班还特意过来监督，搞得大家打扫卫生打扫到六点半，

真是够辛苦的。

顾清言因为学号的原因，很不幸的成为那个够辛苦的人中的一员。

“若若，你先走吧，我要大扫除。”

顾清言回到座位前对着收拾书的沈若说道。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顾清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若，沈若的主动让她很迷惑，但是又不敢期待太多。

沈若摇摇头，“我等你。”

说完也不着急，把刚放进去的书又拿出来，

“可是教室里灰尘很大。”

顾清言不死心地劝说她，

教室里要打扫除，值日生拿着扫把快速地从前扫到后，把灰尘和垃圾都扫拢，其间扬起的灰尘是肉眼可见的。

“我不介意。”沈若撑着脑袋看她极力找借口想让自己先走的小表情。

也许是沈若的眼神太暧昧和深情，路过的周如调侃，“哇哦，好像在谈恋爱一样。”

“什么？谁谈恋爱？”周如身边的同扫地的同学伸长耳朵，

到底还是女高中生，八卦之心格外强烈。

顾清言羞囧不已，连连摆手，“没谁。”

周如撑在扫把上，越过同学，对上不专心擦门框的陈忆白的眼神，轻巧地笑，“当然是我啦，我最近在谈恋爱，意外的很美好呢。”

同学“嗷呜”嚎一嗓子，“有男朋友了？高吗？帅吗？有腹肌吗？”

周如摸着下巴思考，除了男需要改成女之外，其它的答案都是yes呢。

“腹肌，谁知道呢？”周如挑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

同学完全忘了沈若她们，跟在周如身后问东问西，“他没给你看过？”

“她很害羞的，不会给我看的。”

“哦吼吼吼吼！还是个纯情男呢。”同学已经莫名磕到了。

周如只是微笑，依旧在心里纠正，是“纯情女”，不过说纯情也不准确。

顾清言看着两人慢慢往后走，谈话声逐渐远去。

听到周如自爆说自己谈恋爱，她捏了把冷汗，

周如和陈忆白关系亲近，和朋友的亲近不同，她们可能已经在交往，

但是顾清言没有听当事人说过，也没有见过实锤，所以只是猜测她们在交往。

现在听到本人亲口承认还是有点吃惊的。

不过更多的是侥幸同学没再追问。

被这么一打岔，顾清言还想继续之前的话题比较困难，但还是劝沈若出去，可以背背单词或者古文之类的。

算是委婉接受沈若等她一起回家。

在教室里自习纯属是来吃灰的。

沈若见顾清言答应她留下来，就没再坚持留在教室，转而待在教室外面等她。

顾清言心不在焉的，扫地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教室外面沈若真的拿着单词本小声地背单词，不过她没有到处走来走去，只是侧对着教室，

顾清言才得以看清沈若手里拿的是单词本。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值日生终于打扫完，

顾清言匆匆收拾几本书，来到教室外面找沈若。

沈若一见到她就把单词本收起来，一只手伸过来牵她的手，手指还故意挤进她的指缝。

“你、”

顾清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她们很亲密的，现在一点点亲密就让她心绪不宁。

手掌传来温热的温度，很快顾清言手心就开始出汗，

她连忙挣开沈若的手。

沈若很受伤地望着她，“你不喜欢吗？觉得难以忍受吗？”

顾清言连忙摆手，“不，不是，我的手心出汗了，很脏。”

沈若将纸巾直接塞到她手上，“手上出了汗擦干净就好，顾清言，不要随意甩开我的手啊。”

一句“不要随意甩开我的手”说得别有深意。

顾清言隐隐约约瞥见笼罩在迷雾中的冰山一角，可是转瞬之间，海面再次升起浓雾，遮盖住那一角。

顾清言胡乱擦干净汗，小心地牵起她的手。

沈若的手软乎乎的，还很暖和，顾清言下意识地想捏一捏她的指骨，

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拇指指腹滑到她的指尖摩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玩她的手，但就是想要亲近她，连手心都想靠得更近。

沈若耳尖悄悄攀上一抹红，热气从头顶冒出来。

就是摸个小手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午夜剧场，没出息。

可是真的好舒服，

顾清言好像在给她的手指做手部按摩，这里捏一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