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

她不知，在顾清言的耳中，这番隐晦告白就只是直女的把戏。

相当于就是借了一张床而已。

女孩和女孩之间虽然亲密，但亲密之中带着隐形的不可突破的屏障，这比直接的屏障更难攻破。

但是黑油笔的墨容易沾到手上，洗手比较麻烦。

所以每到星期五下午，值日生都不敢懈怠，比平时更加卖力。

“怎么可能，看人的吧。”

顾清言说的话自然没有得到回复，

顾清言怕她冒，总是不厌其烦地替她拉下衣服，掖好被。

下午上完三节课，大家都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值日生留下来打扫。

顾清言没有办法说讨厌，就像她没办法拒绝沈若的请求一样。

顾清言说得磕磕绊绊的，“为、为什么一定要亲呢？”

沈若摸摸自己的嘴，亲太久了有红发，尖过珠，咽了咽，“很舒服，算理由吗？”

但是表面上还是只能回，“应该是这样，我的好朋友不多，你是最特别的。”

顾清言以为沈若只是一时兴起，等那份新鲜劲过去后就会厌倦这游戏。

沈若毫不顾忌地笑声，

“不会，只是你很怕，到时候又要掀被，容易冒。”

“不能伸。”

本来以为说到这份上对方肯定就能意识到什么，

笑够了，沈若慢慢地挪过去，将脑袋靠在她的背上，瘦瘦的肩膀有硌，

“好，你别靠过来。”顾清言抖了抖肩膀，但是幅度不大，只是提醒一下她。

“若若，晚安。”

不过，可能两个铁直会吧。

沈若能觉到她上的温，

附带条件就算答应的意思，

晚饭，洗漱好、洗完澡就直接去顾清言家就行。

沈若懒懒地翻了个，正对着顾清言，两人近到只有十几厘米。

要是被贴贴的也是直女，或许是最大的happy　ending。

顾清言慨，

这次，顾清言没有很快回复她，久到沈若还特地转过去确认她是不是睡着了，

顾清言替她掖好被，现在天气，晚上都会开两个小时的空调，

更何况，亲密是很难改变的，直女不和女孩贴贴会很难受，但是被贴贴的人如果是姬崽，那姬崽会难受，

优很明显，就是没有粉尘，黑板洗起来很方便，

“那在学校里也可以吗？”

静到只能听到彼此轻轻的呼，

但是沈若怕，贪凉，老是掀被，睡衣都掀到肚上，

“你怎么不说话啊？”沈若不开心地撇嘴，

委屈的声音真的很萌，敢怒不敢言。

还没等她捋清思绪，沈若撑起，一只手支在脑袋上，柔顺的发垂下来，一错不错地看她，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的大扫除更正式一，会有学生会的人来检查卫生，不合格的扣班级分。

顾清言抬瞧她几秒，随后又转过，一把将被盖到下上，

沈若不仅贴着，还蹭了蹭，丝毫不顾及已经浑僵的顾清言，“我不，我就要黏着你，你不喜吗？”

因为另一个人已经梦乡，无法作反应。

不过，对于分姬崽来说，直女喜贴过来，也许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噗哈——”

她怎么可以这么可，

现在打扫卫生，连死角都不能放过，黑板要洗两遍，把墨迹全洗净。

“你还没说行不行呢？”

沈若不着急，只是听到她真的答应了还是很激动，心脏砰砰砰的好像快来了，

这样真的很危险，走在钢丝绳上一样，亲久了会产生恋错觉吧。

老班非常在意的就两样东西，学生成绩和班级分。

但是顾清言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好像在忍耐。

地板不需要扫太净，有灰尘就让它有灰尘，只要没有明显的垃圾就行，

“那谁都可以吗？”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越来越兴趣，并且让顾清言越陷越。

沈若噎了下，平常个鬼，谁会和朋友亲嘴。

顾清言将两只校服袖卷了几下卷到大臂上，到教室后面拿了块抹布，

但是怕吵到隔房间的阿姨睡觉，只能压低声音，捂着肚笑，

平时打扫卫生讲究的就是一个差不多，

黑板不需要太净，学校去年买了一机，老师都是用黑油笔在板上写字，

顾清言当然还没有睡，只是睁着睛，很快又转背对着她，幽怨地说了句，“你别得寸尺。”

顾清言怕吵醒她，只轻声了句晚安。

——

顾清言属于两者之间，煎熬和愉并存，罪恶与放纵织。

“因为是好朋友？好朋友亲嘴很平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