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老妈卧室外，下门把手打开房门。

刘芳觉得自己可能是老昏了，要不然就是在梦还没醒，手里拿着成绩单走路去将客厅的灯给打开，明亮的灯光一下填满了整个房间。

再低看一遍。

郊区的凤凰城楼盘销售们忽然发现，原本卖不动的楼盘，最近竟然开始渐渐卖得差不多了？

“哈哈哈，就是全校第一而已嘛，孩争气，我这个当妈的啥也没。”

房间内一片漆黑，一也看不来刚才还有人在打电话聊天。

算了算了，自己也不是多聪明的人，一个劲要求孩学习成绩也不现实，自己就当把考试忘了，不问成绩好了。

赖杰刚好门，听见最后一句话，一边将筷笼里的筷给了一遍发给大家，一边好奇问：

老板娘心动了，实在不行，城里买不起，买个郊区的也行，反正自家有一辆面包车，大不了到时候开车来开店！

“电饭煲里面着羹，你完作业记得吃，师范附中好是好，就是作业也太多了，天天晚上作业到十二过，早上六过就要起床，妈妈也不会讲题，帮不上忙，只能给你夜宵。”

连说了三声好，刘芳右手松开成绩单，抬手将脸上的泪给胡去，睁大了睛又看了一成绩单。

“妈，联考成绩下来了，上面有学校排名和全市排名，你看看吧。”

刘晨面无表情：

“晨晨，晨晨……”

“老妈，你放心，这份成绩单不是我打印来骗你的，成绩也是绝对真实的，毕竟我都是全校第一了，只有别人抄我的答案的份，最后，老妈你今晚不要激动得睡不着，因为明天早上十钟，学校要开三家长会。”

“当面报成绩，趁米老兴的时候，就可以让米老答应我再去晨晨你新家楼下买一房了！”

“我是全校第一。”

说完这一串，也不确定刘芳听清楚没，刘晨刚想张嘴再说一遍，就被刘芳眉开笑地打断了。

不及凉了吃的，竟然能忍住不炫耀这次的联考成绩？

说到全校第一，刘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刷到十一过，刘晨眯着睛走卧室准备洗漱睡觉了，打开卧室门，就听见隔老妈卧室里传来的说话声。

刘芳被自家晨晨突然的撒得有些手足无措，想到晨晨国庆节放假前说的那个什么联考，心下有些了然，估计是这孩没考好，想撒蒙混过去吧？

听见老妈这样说，刘晨也只能选择相信了，拿着书包回去房间，继续刷题。

“行，妈知了，你放心！妈今天晚上肯定早早就睡觉！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咱们的全校第一增光！”

听了一会儿，听到是买的三环外的郊区，0首付，每个月还月供，叫什么凤凰城？

床上装睡的刘芳瞬间破功，笑了猪叫声。“哼哈哈哈哈哈！我睡，我上就睡！”

刘晨，总分709，全校排名1，全市排名6。

刘芳刚刚好心理建设，就发现乖女儿忽然松开了怀抱，转去从书包里拿一张班级成绩单。

晚上，刘晨打开家门，刘芳正从厨房里走来，瞧见自家晨晨，赶叮嘱：

米珠珠一坐在刘晨旁，先忍不住笑了鹅叫声，然后才一边笑一边：

刘晨有些无奈地看了一客厅的挂钟，十一二十五了，老妈居然还没睡？明天还要三过起床呢！

“妈，你已经帮了很多了。”

刘芳说了两遍名字，后面话还没说来，张嘴就尝到了一咸味，原来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哭了，泪了嘴里。

——

“看这些什么，只要我们乖乖努力了，就……”

嗯？

看着刘芳明明困得睛都泛红了，还在说自己帮不上忙，刘晨忍不住走上前去张开双手抱住了努力一个人扛起这个家的老妈。

四个中生坐在一起，张闭就是买房，听得端菜上桌的餐馆老板娘心里酸酸的，他们家在师范附中门开店也有十来年了，存款却始终不够买这附近的房。

等米珠珠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后，赖杰也兴趣了，当即如果不贵的话，回去可以问问他妈，也去付个首付看看。

过了三分多钟，刘芳才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能够说完整的一连串的话来了。

“什么新家买房？珠珠你要搬家？”

将倚靠在老妈的肩，闻着她上家里的伊卡璐玫瑰味洗发的味，刘晨的睛忽然有些酸。

“好，好，好。”

拿着成绩单的刘芳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刘晨这才看着刘芳开继续：

她的视线落在了三六班联考成绩单的第一排。

这回刘芳脆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受到手臂传来的疼痛，刘芳这才真的确定，这是真的！

刘晨，总分709，全校排名1，全市排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