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天沉了两气，想起今日收到的奏报。奏报中说，外城中了魇气的百姓得了治病的药材后，意外地恢复了正常。

魇能够皇陵和人间自由穿梭，普通的符咒即便是能将它镇压一时半会，不消几天，它也会冲破符咒

其他妖鬼怪相联合，我们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朕明白，可是往事已经不可挽回。”天无奈地表示：“所以，朕这才请方士商量镇魂的方法，并让人调无忧城只是发生了时疫，以免人心惶惶，民心大。”

回忆起那些日日他梦魇的冤魂，天仍是心有余悸。

他们若是想挟持他，似乎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们商量好了。不天是蓄意和人勾结造魇，还是无意中发现魇的存在，他们今天都要兼施他抖实情。

现在，就看天怎么选了。

“你别无选择。”白泽的缎面云纹靴踩上剑柄，帝王剑哐哐响动，只需要一个眨，剑就能落他的手里。

清清拿黄的符纸，开始问话：“陛下，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提起不光彩的上位史时，天不自在地别过目光，将中间大量的过程略过，直接说结果：

白泽否定了他的法，“魇向来生发于极之地，由魂魄的烈怨念滋生魇气，魇气凝聚到一定程度，就成为了魇。

“当年，太宗帝和宗帝为了修建皇陵，从民间征用大量壮丁。等皇陵竣工后，大量枉死的壮丁魂魄徘徊在皇陵内，久久不散，甚至带着怨念前去叨扰宗帝。

天敛容，极轻地叹了一气：“亡魂被镇压的那么多年，的确是无事发生。可不久前，皇陵中的桃木剑不知所踪，先帝和太等人的桃木棺也被移了。那些魂魄被释放来，他们的怨气竟比当年更重了。”

“桃木虽然能够镇邪，但是在桃木镇压下的亡魂，生生世世都不能回。”白泽冷肃：“这是最恶毒的诅咒。”

兴许，此事和这两人有关。

“而陛下本人一直受梦魇侵扰，应当也不好受。”

殿外的窸窣脚步声陆续响起，金吾卫已然率人来到寝殿前，“陛下，发生何事了？”

他陷漫长了回忆中，年轻英俊的容颜逐渐爬上几分痛。

“而且，我曾见识过中了魇气的人是什么样。许多人会被激发内心的望，变成一堆暴民。若是有人能不受魇气影响，亦是会被去魂魄。到时候，大夏的基业可还保得住？”

“从此之后，皇陵才重新恢复清净，宗帝亦是不再受冤魂困扰。”

“陛下即位的这三年里，减轻百姓赋税，乐于提有能之士，虚心纳谏，广设书院，让众多寒门士有更多的升迁机会，应该也是一位愿意为民着想的皇帝。那陛下总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民受苦吧？”

“到了朕这边，朕在登基之路上，沾了不少人命。几年前，到了朕即位后，朕担心会和宗帝一样，受到一些亡魂困扰。”

清清听着，蹙眉问：“为什么那么多亡魂又来了？”

天思虑片刻，对外面的人说：“无事，朕只是又魇着了。你们都不必来。”

“是镇魂符。”天吁气，实诚地代：“朕请方士，是为了镇压西郊皇陵下的冤魂。”

宗帝不堪其扰，令当朝国师从游历四方的一名士那边请来一把桃木剑。桃木剑被置于皇陵内，用以镇压冤魂。”

“所以，朕安排人将先帝和先太太妃等人的尸首葬在桃木棺中，并且将棺木封死。”

清清等待天的回答，“陛下，你确定要让你的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