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眉心，把册放下，站起来准备事。这么多请求帮忙的，只能从近而，能多少算多少。

辫姑娘噎噎地开：“在H省江城火车站。”

张亦翻了几页，眉就皱了起来，她只有这一下午的时间，堆积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有陶景行的帮忙，也解决不完。

张亦早就饿了，她也不和陶景行见外，打开自己的那份饭吃了起来，一份盒饭，简简单单的白米饭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张亦拿勺舀了一勺，放嘴里。

“记得。”辫姑娘的语气陡然低落了下来，如果不是她没有睛，估计泪已经来了。她戚戚艾艾地：“我和他说好了一起去北平，可是在火车站，他一把把我推到了正过来的火车下面。他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呜……”

辫姑娘来，朝着张亦福了一礼，细声细语地：“张大师，有劳了。”

辫姑娘一民国时期少女旗袍装扮，两条又黑又亮的麻辫垂在腰间，姿袅娜地从休息室走来。

味不错，师兄挑店的光好，张亦又舀了一勺，她咽了嘴里的饭，举着勺问陶景行：“师兄，你要不要吃，好吃的。”

陶景行：“你喂我一。”说完就张着嘴投喂。

是不想她太见外，毕竟两人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常人。

走到店里，张亦的饭刚好吃完，陶景行把车停好，拿着饭坐在椅上吃，张亦坐在柜台里面，查看这几天梅嫣记在册上的生意。

张亦看看自己的勺，又看看放在一边陶景行的饭，停了一下，用自己勺舀了一勺饭陶景行的嘴。

因为两人一直在陪着烛照，所以中午饭到现在还没吃。从别墅来已经快一了，车走到半市区，陶景行下车买了两份饭拿到了车里，他继续开车，让张亦先吃。

张亦笑着一指旁的椅：“这位姑娘，坐。”

张亦被辫姑娘哭得疼，她时间那么张，结果她说了半天还没说到上，张亦都快要对着她哭了，她无奈地开：“别哭了，你究竟在哪个火车站被推到火车下面的。”

“怎么丢的？怎么丢的……”辫姑娘低下，重复了几遍张亦的话，才抬起来，冲着张亦迟疑地了下：“我记得我是被火车轧死的，死之前我有脸，死了后就没了。”

她让梅嫣把来店里请求她找脸的辫姑娘叫来。据梅嫣所说，这个辫姑娘从她一走就来店里了，一直赖在这里，非得让张亦帮她找了脸，送她去投胎。

“谢张大师。”辫姑娘双手叠放在上，端正地坐在了椅上。

“江城？离这儿可不算近。不过正好，我明天正要去H省，你跟着一起，我顺去江城火车站帮你找脸。

张亦又问：“那你还记得你是在哪个地方被火车轧死的吗？”

张亦看向她：“听说你的愿望是找到自己的脸。”

陶景行把饭津津有味地嚼了几下，咽肚里，笑着说：“味的确不错。”

张亦问：“那你还记得是怎么丢的吗？”

不看她的脸，张亦只觉得是民国时期的大家小走了来，可是一看她的脸，上面一片空白，没有五官，只是扁平的一块肤。

“是的。”辫姑娘叹了气：“我已经记不清我找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