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怀息，抱她上床，手摁着肚，往下扶着重新。他弓起背，齿吻着，下缓着步调，徐徐着内里的，要一路戳到她枯草般的心，溺死在销魂的滋味里。

苏青瑶不是死人，他这样，她当然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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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瑶闷闷着手中的两张纸片，写着同一个号码。

“睡吧，阿瑶，”徐志怀手臂横过来，俯亲她的脸，“晚安。”

这样的姿势得很，却也危险。苏青瑶鼻翼发几声闷哼，后背直冒汗，没多少力气，只得使劲赖在他上，宛若扣死在男人腰的挂件。

他脱开带，鼓胀的寻着，手臂使劲，将她拦腰抱起，掌心托住上下她。她量纤细，是最典雅的弱柳姿，脯起伏微微，亦微微，似糯糯的白鸽。

可惜这持百年的旧俗终究还是倒了，小脚反而成了没路的东西，读洋书、信基督，这才有路。所以她要改，去上启明女校，埋苦读，学到中毕业，没接过一个男青年。带到人前，清清，恰似神龛供奉的玉观音。

缎间钻动，苏青瑶浑力气好似立足在他的指尖，随着抖动，满溢声。

譬如她的脚，当年她娘亲拿白布来时，堂内的女眷们喜气洋洋，姑婆都凑过来，过节似的给她裹，因为这是她人生极重要的一步，有了这两朵金莲，她就与俗世一切难登台面的女人划清界限，成了有路的闺秀。

徐志怀心知她是受不住，抬一下她的，扬手去打她的。

苏青瑶迷迷糊糊地被折腾完，缩在浴袍里躺上床。

她呜咽，撑在梳妆台的手臂支不住发抖的，转而本能地环住他，额抵靠他肩蹭。

这回得比往常快些，他过一次就收场，抱她去洗漱。

次日晨起，她照常送徐志怀门，归来后，坐在园里晒太，发呆。日光烘着她的面颊，腾腾的，长发散蔷薇发油的芬芳，连带她也要跟白蜡作的小人一样，化了。

苏青瑶揪不绪地思索许久，寒冬凄惨的弯月升到天幕正中，方才萌生些迟来的睡意。

她告诉自己，就去一次，再见一面，把东西送回去，完谢，然后一切的胡思想都到此为止。

说不清哪里不满意，非要理，是她觉得她背叛了自己，但又好像从来没拥有过自己。

“疼……”苏青瑶发抖。

苏青瑶往往不敢听这样的话。

她是最洁净的妻的标准养大的。

只是不比以往，世的标准年年变，导致培养她的人多少跟不上步调。

他不是坏人，苏青瑶明白，剜掉自己的心，不去想情，他甚至可以算良人，能相敬如宾过很多年的那。何况情这事，究竟多傻，她同样明白。掮客凑到小耳畔，吻着鬓角，嘴上也说的是我你、我不能没有你，结局呢？往往没有结局。

这才是最可恶的地方，和徐志怀是好是坏没关系。

裙下的指探一个指节，勾细的涂抹到。他急切地拨，短指甲反复刮，力气太大，苏青瑶简直酥到牙疼，小夹着他的腰来回踢蹬，好像有火星浮在肌肤上烧。

婚姻四载，彼此已习惯对方的，他偶尔会在床上讲下的玩笑话，咬她的说是他大的，掰开她的，，说这劲儿是他?来的。

“过来，”徐志怀低语，手臂将她搂得更。

苏青瑶半梦半醒间听他这话，觉得前一切是那样混沌不明，分不清黑白。

“疼了才长记。”徐志怀说着，啪啪又打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