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撞到了身旁的洗手池上,寒冷的温度一秒侵袭了她,让她恐惧的大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怕得不成模样。
却也是瞬间让她反应过来——走廊奇怪的空荡,军人莫名的消失,叶离无故的离开,都是因为乔启。
他是怎么做到的?
钮书瑞来不及想,乔启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将她堵在冰块似的墙面前,向她伸出手来,似是想要摸她。
钮书瑞一把拍开,弯身从他抬起的手臂下穿过,却刚越过去,就被男人一手抓住,夹杂怒意地往回拽。
钮书瑞拼命回想曾经训练时,那些短发女人都教过她什么,反手就要攻向男人的弱点。
然而根本没来得及把那使出的力气打到男人身上——几乎是她刚刚有所动作,把手抬起来的时候,乔启就识破了她的意图,擒住她两只手,反剪在她身后,便把她推向了洗手台的镜子前。
钮书瑞双手被乔启从身后控住,只能无措地受男人力道操纵,通过大而宽的明亮镜子,清晰地看到了站在自己后面的男人。
正慢悠悠地低着头颅,从她的发旋,一路看向她微微哆嗦的身子,悠然深情得就像是那许久未见的爱侣,正在含情脉脉的、不舍得挪开一点目光地看着自己久别重逢的爱人。
直到全部扫视完,那眼神才漫不经心似的抬起,对上她从镜子里反射过去的视线。
钮书瑞心头一抖,乔启凉凉地笑了起来,“这么久没见,你就是这样和我打招呼的?妞妞。”
乔启挑了挑眉头,语气轻巧得像是调侃,像是在和她打趣,仿佛刚才她要逃和反击的举动,都不过是在和他闹着玩,他也并没有在意,或因此生气。
但钮书瑞知道,那看似轻松的语气下,正如大雪纷飞的天,在无孔不入地将他森森的冷意,传达进她的身体里。
乔启变了很多,变得比之前更要冷酷和残忍。身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血气,像是这些天无数次跌进深渊,又无数次从血海里杀出来,杀回来。
下手间,比以前更快,更不留余力,不再带着控制力道和怕真的伤到她的温情,仿佛一掌就能捏死她——那是一种类似于她往往只能从江闻身上感受到的气息。
冷如寒冰,心如铁石,就算是笑着的,散发出来的气场也不会撒谎。
他露出来的皮肤上,带着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有新有旧,但新旧之间看不太出时间的差距。
只因,那一道道的疤痕都仿若曾经深可见骨,至今也又深又红,还结着厚厚的痂,没有脱落。
不止身上,脸上也有,几乎肉眼可见的有着大片伤口。
让他擒着她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早已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恶徒,为了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的手也不如以前那样温和光滑,掌心和指腹出现明显新生的茧子,还有初生的柔软,但也比他以往的手要粗糙上许多。碰上她的时候,会让她感到明显微微的刺痛。
乔启弯下肩背,带笑的唇瓣凑近她没什么变化的白净小巧的脸颊和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