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退开。既是让出更多的位置，也是生怕被无辜波及。

叶离却视若无睹，还在说着那激怒江闻的话。

仿若，是眼睛也被那一拳打出问题了，瞎了。也仿若，是故意的，就是要惹怒江闻。

却也像是单纯的沉浸在了和钮书瑞的过去当中，回忆得沉醉、忘我。

叶离过目不忘，但凡是他想要记起的，就不存在遗漏。

无论是想要记起的，不想记起的，控制不住一直在他脑海里冒出的，还是他反复刻意的拿出来回味过的，都历历在目。

他几乎是如数家珍，“妞妞还被我操尿过……我舔过妞妞的尿，妞妞很爽，一直在高潮。我还舔过妞妞的胸……”

他的瞳孔放大，仿佛赤裸着全身的钮书瑞此时正出现在他眼前，跟他发生着关系，坐在他脸上，被他舔弄到潮吹惊叫，令他看得目不转睛，满眼痴迷。

“妞妞还吃过我的精液。妞妞是主动吃的。因为妞妞爱我，她爱我——”

叶离愈发激动的、像是马上就要爽射的声音和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闷哼声。

江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左右碾了碾，脚下立即传出骨骼的声音。

江闻知道，叶离是故意的，就为了激怒自己。他敢这么嚣张，这么不要命，都是因为知道盛上阳一定会护着他，保着他的命，不让他死。

昨天突然的那一下，江闻看懂了盛上阳的意思，叶离当然也能看懂。

他再鄙夷厌恶盛上阳，也懂得借势，便趁机借着盛上阳的存在来气江闻。

反正，江闻杀不死他。反正，江闻只有被气的份。

反正，妞妞最终会是他的。

叶离闷闷的笑声从江闻脚底传出。那声音很小，却在这一刻完全超过了骨骼碰裂的可怖声响。

江闻肌肉鼓起，脚下力气更重，叶离的笑声再次中断，没两秒，就涌出鲜血堵塞气管的声音。

叶离嘴里又填满了血液，却吐不出来，被江闻死死踩着头颅，无法动弹，嘴完全贴在了地上，畸形得没了原来好看的形状。

血液只能顺着他唇齿皮肉的缝隙流到地面，沿着他脸颊晕染他整张面孔。

江闻一脚将叶离踢到墙上，在他身躯要因为撞击惯性而掉落之前，又是一脚。

就这样循环往复，没有停下的意思，次次都踢在不同的要害上。

叶离肉体和墙壁反复撞击，发出接连不断的“砰砰”巨响。

猩红的血液逐渐染湿墙角。

杀不死他，又如何？

就算盛上阳要护着叶离的狗命，又如何？

不就是死不了吗？他一样有其他手段折磨他。

他倒要看看，要是叶离被打得半死不活了，盛上阳会不会出来保着这条狗命！

江闻又踢了一脚后，蹲下身，抓着叶离的头发，把他的脸往墙上砸，一连砸了十几下。

动作迅猛，速度极快。

墙体凹陷下去，出现裂痕，从那坍塌下去的位置四散开来。深红色的液体从中央蜿蜒落下，逐渐形成血做成的瀑布。

叶离的脸被砸到面目全非，五官歪曲，满是血红，让人毫不怀疑他的脸骨已经彻底断开。

江闻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说啊！怎么不说了？”

不是故意要激怒他吗？那有种就不要停。

叶离的眼睛肿起，血液淌得他视线模糊，已经看不清眼前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