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端和跟小卢氏说她跟祖母约好了一起用午膳，就不在折柳院陪她说话了，等回空下来，再过来陪她。甭端和说什么，小卢氏就一个字，好。亲自送了端和去，直等到她走的没影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回房。

小卢氏：“也都好，你父亲今日去吏报去了，得等到下半晚才回来。至于明哥儿，他小孩心，早上嘉哥儿过来找他，我便打发他们一起玩去了。”

“好好好。”小卢氏忙不迭的：“就你说的，端儿，你放心，娘再也不过去的糊涂，往后，也绝不会委屈你一星半。”

端和对此以为然，以前在苏州，府里就明川一个孩，也没人陪他玩。如今回了府，有年纪相当的嘉川，还有大一些的谦川，正是新环境的时候。小孩嘛，凑在一起玩上两回，情也就玩来了。

“父亲和明哥儿呢？”端和又问。

小卢氏顺着她的睛看去，停在自己的脚上，有些不好意思：“是，是你回的。”

“休息的好，你祖母恤咱们这一路的辛苦，免了晨昏定省，我昨夜睡得好，连着这些日的疲惫都歇的差不多了。”小卢氏连忙。

“这双鞋的时候我还小，手上力气不够，针线活也不利索，都这么些年了，我后来也给你过新的，你怎么，还穿着这一双？”她每年都会给小卢氏还有宁连敬一双鞋，不多，就一双。第一双鞋是她十岁那年的，不算今年，也了四双鞋，可小卢氏脚上的这双，是最早的一双。

小卢氏连连摆手：“可不用可不用，你往常给我的，我还没穿完呢！再说了，针线活最是熬睛，可不能把睛用坏了。”

“母亲昨日休息的可好？”端和。

端和回了松柏堂，和宁老太太吃了午膳，又说了一回话，瞧着到了宁老太太午睡的时间，她便回了自己的小窝，她还有些东西要整理。

“过去的就过去了，前怎么样，也就不要再提了。”端和是真的不想提过去，她怕提的多了，她好容易的心理建设又会崩塌：“往后，咱们咱们再好好相就是了，您觉得呢？”

听完小卢氏的话，端和有些唏嘘：“您尽穿就是了，回穿坏了，我再给你。”

小卢

端和笑，应了一声：“嗯。”

端和到底和小卢氏不熟，而小卢氏对着端和又是极度的小心翼翼，于是两人在说完这些之后，一时再没有新的话题，房间里就陷了尴尬的寂静。过了片刻，还是小卢氏鼓足了勇气，小声的问端和：“端儿，当年是我和你爹对不住你，这些年来，我们······”

这么一来一去问完了，端和一时也没想起来有什么话题，睛一扫，看到了小卢氏脚上的鞋。是一双在屋里穿的底绣鞋，蓝底的，前绣了一朵玉兰。看着穿了有些时日了，旁边都起了边。

“这双虽然旧了些，但又没坏，哪里就用得着穿新的。”小卢氏：“再说了，没得比这双鞋更舒服的了，我哪里舍得扔。”

只把边的丫支使的团团转。端和看着，好容易将跟打了血似的小卢氏安抚下来，这才得了空和她说话。

端和顿了一下，问她：“这双鞋，可是我给你的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