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才佳人哀婉凄厉的故事,却是团圆喜的结局,晚歌不要难过。”

“只是听着‘不在梅边在柳边’,又想起‘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伯行愣在原地,数秒后折下腰好让晚歌不要踮着脚太累。

晚上好

“昆曲动人,可好好的听戏怎么想到将你哭了呢”

“是我要谢你。”

“我也很开心,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冬天。”

晚歌不解的看了一会儿伯行,倏尔笑了起来。

“我第一次和女生一起来冰。小的时候最开心的时候是和曾祖父来这里钓鱼,冬天的时候就来冰。”

“周叔…”被称周叔的男人朗声大笑。他是周家的心腹,从小看着伯行长大。京圈都以为周伯行的父母是家族联姻联合,其实没有人知,他们是自由恋一见钟情,因此两人都反对家族包办婚姻,尤其是周夫人,一直希望伯行能够自己找到所的人,早给她娶个儿媳妇回来,让她能早日饴孙。因此伯行虽然才十六岁,却没少面临来自母亲在他情上的关心。

月华如,倾洒在两人的肩上。

晚歌低着看他认真的样,她想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姑娘对他倾心不已。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赋与断井残垣……良辰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周伯行想,这些庸人。

后来的很多年里,有很多男男女女和他说过,“你为什么就这么她呢,她明明没有我”酒醉的世问他“你老婆长的就很一般啊,为什么选她呢”。

“本来应该洗过之后再还给你的。但是下起雪了,你回去还得好一会儿风。虽然有不好意思,但还是这样比较和。”边说着边给伯行整理起了围巾,仔细的将围巾收了大衣衣领里。

“我们去冰呀,冰就不冷啦。”

“少爷,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伯行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像是给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柔光。

2009年伊始,一月下旬,他见到了千秋绝。

晚歌替伯行斟着茶,听着杜丽娘的唱词晚歌突然起泪来。伯行忙安晚歌。

“我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很,就难过起来了,叫你看我笑话了。”晚歌这会儿才笑了,又想起自己哭的事来有些不好意思。

伯行摸了摸围巾:

两人互晚安后伯行站在楼下,凝望着晚歌上楼。他站在楼下久久,直到603的灯亮了又熄灭,他才迎着月华,走了校门,周叔已在门等待许久了。

“今天玩得很开心,这还是我过来第一次这样逛北京,谢谢你。”晚歌说着摘下上午伯行给她围好的围巾,踮起脚给伯行系上。

“那我真是荣幸,能第一个和伯行分享这片景的女生呢。”她笑的明艳动人。

“你对女孩一直都这么贴吗”

意料之外的伯行提起家人的话题,不知是不是在解释些什么,晚歌突然觉得今天真好,万里无云,脚底传来的寒气也没有那么人了。

“我不会笑话你的。”伯行觉得,觉得《牡丹亭》很因此潸然泪下的晚歌很。

二人看完戏,伯行将晚歌送了回去。没有骑车,夜里风大怕晚歌受寒。叫来 taxi 把晚歌送回学校,校门离校舍女寝有一段距离,伯行不放心因此一路送她回楼下。站在门廊上,晚歌和伯行告别。

——————————————

心了。”

“那时曾祖母也在,会和我讲当年第一次他们一起来什刹海的事情,非常怀念的神情。”

晚歌这样说着,她会冰却并不十分擅长。伯行穿上冰鞋后细心的用冰刀砸了砸冰面,确认冰面冻的瓷实后到了晚歌边,蹲在晚歌坐着的长椅边帮她整理鞋带。

谁会不吃烤地瓜呢

伯行顿了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声音似乎有些不开心:

那天在什刹海冰,晚歌跌跌撞撞的边学边,伯行优雅的像冰上的公,他到自己面前优雅的行了标准的英国绅士礼,询问晚歌是否介意把手递给他。晚歌迟疑后笑着伸了手,伯行带着她旋转,冰上留下了漂亮了双刃。午后两人一起用过餐便又去了恭王府逛了胡同,伯行买的是晚场的票,演的正是《牡丹亭》

“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我没有和家人之外的人来过这里。”

“夫人也会开心的。”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