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女孩愣了一下，然后轻轻了。蓬松的发扫过他的下颌，绒绒的。

隔着被，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就像安抚小孩那样。他之前从没过这事，但对她这样却觉无比自然，莫名地笃定，这对她一定有效。……果然，随着他的拍抚，少女在他怀中一一放松下来，倚靠在他前，呼渐渐平稳悠长起来。

她睡着了。

如果不是足够信任，她这么聪明的小女孩怎么敢半夜只穿着睡裙就钻他的被里，仅仅是因为觉得寒冷。

“我不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她把从店员那接过来的咖啡递到

女孩已经钻了他的被里，在他旁边一蠕动着，小心翼翼地寻找一个又够和又不会贴到他的位置。赤的无意碰到了他，又快速地收回去，往远离他的方向。很凉，她的肤就像柔的玉。

“嗯……”穿着暗织纯棉小睡裙的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谨慎地回答，“我睡客房就好。”

少女眨眨睛，突然蹭他怀里抱了抱他，然后就钻房间里去了。门在他面前合上时他怔了片刻，刚才的温度与馨香好像一直在怀里，久散不去。直到他洗完澡来，灯已经关上，走廊像一节火车车厢，行驶在黑暗绵延的隧里。他门前又看了一对面的房间。门稳稳地闭着，并未留什么隙，也并未上锁。

他只是随一问，作为和她对话的开场，并不指望她能回答。可是预料之外地，她回答了。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小少女着睛，用略带抱歉的语气轻声说，“我太冷了。”

“……小叶莎？”他的女孩已经开始试图掀开他的被，他不能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他把刚找来的衣递了过去。

“这样和了吗？”他低声问她。

们目前过最亲密的举动只是互相贴贴脸而已，而她又从未主动提过要来他家。

“那就这么睡吧。”

他不常梦。但今天他梦了。梦里影影绰绰的什么都看不清，恍惚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柔的一团，还带着似乎很熟悉的香味。……某突然传来很轻的咔嗒声，梦随即散去了，他睁开睛。梦中那柔的香味并没有散去，反而仍然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鼻端。黑暗中，他看到门一个纤细的影朝他靠过来，然后床角一沉。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他的床。

他不意外。他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受了一下他今夜最后能受到的、属于她的柔温存，“那小叶莎好好休息，晚安。”

窗外的雨声没有停过。他躺在床上，闭上，渐渐沉柔又安稳的黑暗。

“小叶莎想要怎么睡？”和她站在两个房间之间的过上，他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

“小叶莎怎么这么怕冷呢？”

他抱着她，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温存馨香萦绕着他，他竟然很快就也到心安的倦意。于是他也放任自己睡下去。这一回不再有什么声音来扰他们了，只有馨香始终萦绕着，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

他翻了个，伸手把女孩捞了过来。她一声低呼，猝不及防，整个直接贴到了他前。确实有凉，隔着一层睡衣的绒他也能受到。看来这条小睡裙对她而言确实太过单薄了，她是很难生的类型。

很久以前，他在咖啡厅门站着等她，很远就看到他的女孩向他跑来。那时是十月初，他刚穿上风衣，而她已经在大衣外面裹上围巾了。即便如此，他把她搂怀里时也发现她的脸和小手是冰凉的，而且冷得泛红。

他沉默了。他知不能用对待一般人的思路来揣度她。换了其他女半夜爬过来说冷，是说想要，想要，想要一夜放肆的温存。可是她爬过来，轻盈、柔，甚至带着把他吵醒的愧疚——就只是在说她觉得冷而已。

浴室的声停下了。女孩裹着到脚踝的厚绒睡袍探个小脑袋，有委屈又有抱歉似地看向他，“我没有带换的衣服。”

在那之后，他们就都一起睡。睡在一张床上，盖两张被，然而他的女孩在梦中会本能地朝源靠近，于是睡着睡着总会不自觉地过来，先是柔的四肢，然后整个人都拱到他边。偶尔他会被蹭醒，发现怀里多了个温香的小小。对此他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到相当满足，一天比一天地满足。他悄悄为自己换了床更大的被，却没有为她换。这样她就能更加自然地钻过来……迷迷糊糊地，或者实际上有一清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