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终于吃痛地叫声来，却还是没放手。

“啊啊啊——”

何天握书包带，加快脚步往前走。

本来他已经上车了，但看看天已经黑了，校门也没家长，看样何天没人接，想了想，他还是从车上退了下来，在校门等何天。

何天不知抓着自己的人是翌，“啊啊”叫着低下就咬住了抓她的手。

风呼呼地着，卷起落叶在地上刮得嚓嚓直响，有儿像人的脚步声。

何天边跟着老师练舞边想，翌要么就是聋，要么就是哑，怎么她跟他说这么多句话，他都不吭一声。

何天闭着不停地喊着，似乎这样能减轻自己的恐慌，可是闭着怎么能看得清路呢？

翌回家也只要坐7路公车就能直接到家门。

他也没人来接，妈妈平日要去上班，下班回来还得持家务，而他五岁时就没了爸爸。妈妈每次都说他爸死了，可是翌知，爸爸只是跟妈妈离婚了，妈妈生气才说他死了。

04

看来是不能早回去了，翌担忧地看了下天。

何天尴尬地缩回手，内心腹诽，真是个不好相的家伙。

何天揣着她的臆想跟老师又了四十多分钟，总算把步练熟了，老师才允许她回家。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翌往手腕上的牙齿印哈

老师拍拍钢琴架，说：“何天，你这不行，还得练啊，明天就上台表演了。”

站在校门没走的翌看到她像只疯般往路上冲，连忙追去拉住了她。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等何天，只觉得何天一个女孩，这么晚自己回家不安全。

整个校园里安静得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

翌背着书包走到门，看到何天朝自己微笑地挥着手。

想想他脸长得这么好看，再想想语文老师常说“上帝是公平的”，上帝让翌生得这么好看，所以让他成了聋哑人。

何天害怕地大叫着，将书包放在上，撒开就朝校门外的公车站跑。

过来拉何天的手。

何天跑到老师边，谄媚地笑着说：“老师，要不你带我啊，总比跟他学要快。等我练熟了，明天表演前再跟他排一下好了。”

想到这儿，何天谅解了翌不跟她说话的事，心里还异常同情翌。

翌本来早走了。

何天听到男孩的声音才惊愕地睁开睛，望着被自己咬得喊痛的翌，吞了吞，说：“怎么是你？”

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偏偏怕黑。

何天校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校园里的路灯都亮了。

老师想了想说：“行，那翌你先回家，一会儿我来教何天。”

在校门坐7路公车就能直接到她住的小区，很方便。因此何天从四年级开始就不需要人接送了。

何天撇着嘴着跟翌合着音乐又了一遍。翌没错，可何天还是错了拍。

翌咬了咬，没回应，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