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她既要照顾自己，又要照顾方夜，可冬日里哪那么容易觅？那日捡到一只兔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没死。”

“和你死在一起，也行。”夏松梦最后总结了一句。

“我不会当敌国人的王妃。”夏松梦平静地反驳。

方夜不语。

如此过了两天，方夜才幽幽转醒。他醒过来时，正看见夏松梦挨着他，一动不动。他赶忙去探她的鼻息，被她一手打开了。

“什么？”方夜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下半几乎无法动弹。向来骁勇善战的寅浡武士一时难以接受，拼命挣扎起来。可直到力耗尽，都没能坐起来。

“走不了。”

“你伤重，”夏松梦尽量说话简短，“走不了。”

“什么叫还行，”半晌后方夜嘟哝了一句，“生同衾，死同，罢了，你当我未公开的王妃，是你的福气。”

夏松梦闭上，“没伤，没力气了。”

“噢，”方夜放心，又躺了回去，“我也没死。”

“我们在这多久了？”方夜整理了思绪，想起了什么。

方夜不信，“不会死的，方谭会来救我们……”

她的反应，说明她与那个士兵的关系匪浅……方夜忽然有些恼怒，正说更多关于鹊五的事，可夏松梦角落下的一滴泪止住了他的话。

“你说那个叛逃的寅浡士兵？”提及鹊五，方夜的底闪过一丝恨意，“他是我们安在大沈的间谍，不算大沈人。”

方夜睁开，看着夏松梦。而后者闭上，没有注意他的目光。“邢麓苔已经不要你了，大沈没人救你，当我的王妃不比当他的弃妇好？”

她的异样还是引起了方夜的注意，他转向夏松梦，吃惊不已，她的脸红，嘴却雪白，极不正常。“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夏松梦定定地看着方夜，太突突地。所以，鹊五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有多少事情没有说？

后半句倒听着有些自嘲。

再次起，夏松梦的形明显稳了许多。她不能丢下方夜一个人在这里，他救了她的命。可她也无法带他走。如今看来，只有治好他才能走脱。

方夜看着她，一字一句，“他是间谍，不是大沈人。”

听了方夜的话，夏松梦倏地睁开，“你说什么？”

“不会，”夏松梦省着力气说话，方夜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我猜，你们失败了，逃山中，你来救我的时候，方谭去引开那些杀手了，是不是？对方人多势众，他若成功，早就来了，可他没来，说不定是自难保……”

纵有千般愤怒，现在却说不了。方夜看着她角涌更多的泪，用拇指了一下。接着，一眩袭来，他便又昏了过去。

“最终还是要死。”她淡淡地说着。

她闷闷。

“两天。”夏松梦简单地回答他。

“鹊五救我了。”

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夏松梦了嘴角的油，看着沾满兔血的手，愣了一会儿。刀是从方夜上找到的。现在，她吃饱了，又该给方夜换药了。

“太久了，我们得走。”方夜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