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摇了摇，只，“没有夫人的画像，不过夫人长得极，将军若是见到就知了。”

那时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可是他终究熬过去了，甚至，还带了夏松梦回来此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松梦因惊叹而亮晶晶的眸，直到将这一切铭刻在心底。

“你快看啊！这里太了……”夏松梦指着远方对鹊五说。

蓝余微微蹙眉，但还是见了胡大人。

是她？蓝余还没见过夏松梦，经过昨夜所见，却对她好奇起来。“可有画像？若见到了，也好认夫人。”

“松梦……”他低低地叫了她一声，揽过她抱在怀里。

夏松梦吃了午饭正困乏着，立不困了。下了车一看，不知何时鹊五已经将车驶上了一个坡，大片的河滩在她脚下延伸着，远的山上一层一层堆叠着锈红与土黄，像是情的颜在土层上奔。

夏松梦嗅见他上熟悉的气味，双臂圈住他的腰，当作回应。

行至中午时分，总算到了目的地。鹊五将车停好，才叫夏松梦。“夫人……可以下来了。”

“那，你准备了笔墨么？”夏松梦又问。上回在府衙中作的画让邢苔撕了，可她还是画画。不过，在这野外要笔墨，似乎有些不合适，夏松梦又补了一句，“没有也无妨，我就是问问。”

“这……”胡大人一时语，不知蓝将军是答应了没有。

天云淡，偶尔有细细的风从额边过。

歌笛山西侧，相拥而眠的二人一觉睡到天亮，简单收拾过后继续向前发。

鹊五没有回答，嘴角的笑意却格外明显。

鹊五对此地倒是熟悉，上次他来这里时，正被人追杀，满是血地从土坡上了下去，咬牙持了数日才脱离了险境。

“鹊五，今天能到吗？”夏松梦看着窗外的景，已经变了。两边陡峭的山落在后，现在车行驶在一片平坦的河滩上。冬季枯，石显，车走得缓慢。

“有的，”车外传来鹊五沉稳的声音，他略带歉意地解释着刚才的沉默，“石滩上不易找路，夫人见谅。”

“我知了，如寻到夫人，必毫发无伤带回来。”蓝余拍了拍胡大人的肩膀，了营帐。

一前一后两支队伍歌笛山中。在这片广阔的大山中要找到方夜方谭队的行踪可不容易。

从小在墙大院中长大的夏松梦第一次见到如此辽阔壮的场景，一下说不话来。

“别敷衍，你明明在看我，”夏松梦转，目光撞鹊五毫不遮掩的凝视中。那双乌黑明亮的睛在天地之间只看见了她，仿佛穷尽一生的专注在看着她。

蓝余笑了，“我久在边关，哪里知女不的？”

“能到，夫人放心，”鹊五应答。

“夜叨扰将军，末将该死，”胡大人恭敬，“有些事邢将军不方便讲，还请蓝将军外时留意一名寅浡俘虏中的女，名叫夏松梦，是邢将军的夫人。”

一时寂静，夏松梦从那神中读到了许多，鹊五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她也没有说，千言万语淌起来。

夏松梦笑笑，“那就更好了，你有心了。”

“我知，”鹊五回答她，却并不打算分一丝注意力给那山脉与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