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看了看他手里的琴，小声，“我、我帮你拿吧。”左鹤怔了下，面上浮起淡淡的绯红，“不必了，多谢姑娘。”于绵绵急得去抱他的琴，“还是我来。”她只是想对他好，如果什么都不的话她会觉得很难受，反正她有的是力气。

他轻轻垂下，“等一个朋友。”她想了想，“这么大老远的路，你不会是一个人过来的吧？”夜琴抚了抚琴面，“不是，左先生也来了。”“原来是这样。”扇坠在杨小桐手里翻来覆去，她又瞅了他一，“那你见过祈容了吗，他现在跟殊华公他们一起呢。”

廊檐上的落铺了一层又一层，于绵绵走过长廊，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小院。她把怀里的琴小心地放在桌案上，拨动了几个调。多年前的画面渐渐浮现，晨光落在清幽的山间，草叶上还垂挂着昨夜残留的雨。

于绵绵喝了，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戒备地握住了刀柄，这么早就有人上山，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的世外人。她想起话本里那些亦正亦邪的浪剑客，更觉自己应该万分小心才是。

于绵绵心满意足地抱了他的琴，轻声，“我叫于绵绵，你呢？”他抬起看着她，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左鹤，那是

她师父以前也是个江湖人，后来攒了银开了个武馆，过起了悠哉的小日。他总喜靠在躺椅上，乘着树荫时不时地哼上一句，“男人三十一枝～”然后笑地看着他的徒弟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累死累活。

他面上的红越来越明显，声音低低的却很清澈，“真不用了。”于绵绵没听到，固执地想把他怀里的琴抱过来。拉拉扯扯之下，两人的手一松，那张琴直直地摔了下去。还好她反应快，一下就把琴接住了。

师父不靠谱归不靠谱，有些话还是蛮有理的，就像他说的，漂亮的女孩就更应该有一好本事，要是遇到坏人，只上去揍他。于是门的那天她就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行侠仗义一次，这样她的刀法才没有白学。

？”夜琴神怔了怔，微微侧过，冰雪一般的面容得令人窒息，“……小桐。”杨小桐乐呵呵，“对啊，是我，你在这里嘛？”今天真是个好日，碰到的都是人。

于绵绵练了一遍刀法，了汗，收刀鞘。她离开武馆已有一个月了，这几日住在小镇的客栈里，没事就爬山上来耍耍刀。她师父说了，不在江湖走一遭，就跟白活了一样，怎么也要来一趟长长见识。

每次到她给师父送饭的时候，他就会一脸怅然地立在窗边，望着天空幽幽，“绵绵啊，想当年……”他一开始想当年，整个武馆的人都会变得特别忙碌，只有她一个人愿意听，虽然她都已经会背了。

他低声，“嗯。”一阵风起，树叶簌簌作响，光将那一片绿浅绿照得透亮。有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后背着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琴。”杨小桐看了看，忙小声说，“琴公，你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

一个影慢慢现在她的帘。那是一个抱琴的少年，脚底的草鞋沾染了泥，宽大的衣袖飘来去。他抬起，竟是生得眉清目朗，秀丽非常。于绵绵听见自己的心一声响过一声，好像快从蹦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