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之来得很快，在阿娆离开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姜宁瑶就听到了底下传来的枪声，短暂的火拼过后，一脸焦急的姜钰之撞开了关着姜宁瑶的房门。

姜钰之的拥抱还带着火药的味道，姜宁瑶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哥哥来晚了。”他哑着嗓子说道。

姜宁瑶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抱着她的姜钰之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哥哥，”姜宁瑶从他怀里抬起头，“回去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吧。”

姜钰之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姜宁瑶的模样，表情难得的柔和，“好，我先带你出去。”

他拉着姜宁瑶跑了出去，路上零星倒着几个鑫门的打手，他们身后还有枪声传来。

姜钰之很快把姜宁瑶塞进了车里，油门一踩就飞奔了出去，速度快得姜宁瑶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这周围的景象。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些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爬了起来。

二楼窗台边，孟温看着驶离的汽车，问道：“所以这场赌约，咱们是谁赢了？”

阿娆耸耸肩，“不好说，就算她猜到了是姜钰之动的手脚，也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啧，平局？”

“平局。”

“行吧，”孟温点点头，“不过这姜家小姐，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阿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道：“她比她哥哥可有意思多了。”

＊

姜钰之并没有带姜宁瑶回姜家，而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一处小楼。

姜宁瑶一进门就看到了还冒着热气的饭菜。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两人入了座，姜钰之熟练地给她布着菜。

在车上姜宁瑶已经得知陆临翊并没有被绑走，而是像示威一样被丢在了陆府门口，至于鑫门绑架她的原因，姜钰之给出的理由是漕运的问题。

“即便这次不是因为陆临翊，如今陆将军在雾城树敌众多，你也最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姜钰之一边盛汤一边说道。

“哥哥是担心我因为陆小将军而陷入危险吗？”

姜钰之语气严肃，“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姜宁瑶看着他，“在哥哥眼里，他当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在你看来，任何人，我身边的任何人都不是好的选择。”

“瑶瑶……”姜钰之移开目光，“先吃饭。”

姜宁瑶安静地吃了几口，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哥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似是没有察觉到姜钰之变得危险的气息，兀自说着：“你不能总是想着掌控我的自由，我的人生，再怎么说，也是我的。”

“你觉得我是在掌控你？”

姜宁瑶的沉默便是肯定。

姜钰之轻笑一声，“瑶瑶，你一直都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除此之外，我给足了你自由。”

过了很久姜宁瑶才道：“你想要的是我彻底的、依附于你的人生，那我还有什么自由？”

姜钰之一贯伪善的笑意里隐藏着残忍的凉薄，他伸手钳住了姜宁瑶的下巴，“说开始的人是你啊，我们都看见了泥潭，是你亲手把我拉进去的……现在看我泥足深陷，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抽身而退吗？”

“这是错误的。”姜宁瑶拽开了他的手。

“你勾着我操你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是错误的？”

“那是我疯了，现在我清醒过来了，姜钰之你也该醒了。”

姜宁瑶说完就撂下筷子转身上了楼。

她听到了姜钰之追上来的脚步声，加快了脚步，却还是在关门的瞬间被他挤了进来。

姜钰之一把拽过姜宁瑶，把人压在了门板上，“我很清醒。”

姜宁瑶知道自己把话挑开了来说肯定会刺激到姜钰之，这个时候她要是选择推门离开，结果会更糟，她只好选择留下空间让他冷静一下，但显然姜钰之不想冷静。

“我们说好好好谈谈的。”姜宁瑶的语气放软了一点。

“我们现在不是在谈吗？”姜钰之的眸子死死锁着她，“姜宁瑶，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一个错误？”

姜宁瑶有一万种鬼话可以哄好姜钰之，但是她现在不是为了哄他，而是为了结束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的关系。

她的沉默让姜钰之眼底翻涌的墨色愈渐浓烈，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瑶瑶，机会只有一次，就算是错误，你也没有更正的机会了。”

他的吻封缄了姜宁瑶余下的话语，他像是野兽一般凶狠侵略着她的领地，唇舌禁锢着猎物逃离的任何可能。

姜宁瑶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回过神来猛地变成了推拒的动作，姜钰之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身体更紧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