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仿佛是看到姜宁瑶的角往上扬了一下，待他定睛去看的时候，她的角只呈现平直，他突然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虽然我不算是什么好人吧，但是我也没那么坏。”

他叹了一声，接着说：“这又得说到你哥哥了，我这个大当家的位置，里面有一，”他掐了指一个指节的长度，“就这一多亏了你哥哥。”

“可是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姜宁瑶又问他：“孟当家觉得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你来就是想说这些？”

不适。

倏然间，他想起了姜钰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是很复杂的，没有不坏事的好人，也没有不好事的坏人。”

孟温五官皱起，“下辈的事，还是下辈再想吧。”

孟温也知死的大多是些共产党，即便鑫门没掺和其中，他或多或少也看得分明，这些党派之争的牺牲品又怎么能被一杆全打成坏人呢。

“阿娆不是很厉害吗？”姜宁瑶问。

“我没有说她该死啊？”

姜宁瑶耸了下肩，不答。

孟温被她呛了一句，倒没有生气，只说：“你怎么又提你哥哥？”

“我知。”

孟温有些愣，“有吗？没有吧。”他的眉又皱了起来，“你们这些大小都喜这样过度解读别人的话吗？”

“一个两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那千军万啊。”他晃着脑袋，“‘万般皆是命，半不由人’呐。”

孟温眉一，“你看不来我是在关心你吗？”

她的语气竟是显得十分认真，孟温忍不住问：“你真的这样认为？”

孟温不知该怎么回答，说她是好人吧，像是在咒她短命，说她是坏人，这又说不。好人坏人的区别从来不是孟温的评判标准，他只是觉得看姜宁瑶顺，倒也未曾正经考虑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温一下也想起了那晚和姜宁瑶说的话，“其实，也说不准，鑫门本也不算太平。”

善恶、好坏、是非，大抵都是相对而言的。

孟温看着姜宁瑶这副神，下意识地摸向兜，想要烟，又很快把手收了回去，：“我惹你生气了？”

姜宁瑶神不明，“确实很复杂，下辈，还是别人了。”

孟温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自在，“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向你讨人情的啊。”

姜宁瑶自然知孟温那话只是听着有些难听，他本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可是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逮着个由就像要借题发挥。

姜宁瑶了，“反正好人大多都活不长久。”

姜宁瑶摇摇，“我没有生气，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不应该说她该死。”

孟温啧了一声，“我难得有良心……算了，我的良心还是拿去喂狗吧。”

姜宁瑶一直沉默着，直到孟温见她没有反应准备离开的时候，姜宁瑶轻声：“如果她在鑫门，就不会死了吧。”

“这些天雾城死掉的那些人，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的坏人呢？”姜宁瑶反问。

姜宁瑶睫微垂，“万般皆是命……总归，你的人情，我是欠下了。”

姜宁瑶站了起来，直面着他，“孟当家，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心。”

她：“别家的小我不知，不过孟当家和我哥哥打了这么久的，连怎么说话都没有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