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熄灭烟，拨着自己玫红的指甲，抬眸看了她一复又将睫垂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姜小，你不适合当一个商人。”

她的神依旧是懒洋洋的，可姜宁瑶却及到了她中的锋芒。

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姜家护卫都是姜钰之的人，姜宁瑶心下更加沉闷，她瞥了月牙手中提着的从客来茶馆打包的茶，开：“扔去喂狗吧。”

线索必然是断在了那场大火中，可惜当年我也只是在钟家偶然看到过相关的只言片语的记载，更多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

见姜宁瑶眉皱起，阿娆轻笑一声，又：“你从到尾都想着和我鑫门谈买卖，但是姜小，你从到尾拿来的筹码都是不够的，虽然有诱惑力不假，但是，不够。

随后，姜宁瑶上帷帽去了教堂，从洛佐手中拿到了两张离开雾城的船票。

姜宁瑶迎上了她的视线，她不是与她兵刃相接的刀剑，也不是牢不可破的顽石，而是捉摸不透、无法碰更无法捕捉的雾，被那刺目的锋芒破开后又重新凝聚成了缥缈的一团。

直到走茶馆，姜宁瑶的表情仍旧很不好看，看似阿娆是答应了替她把孙舒颖安全地带来，但是事实上，是姜宁瑶在这场锋中被拿住了。

以姜宁瑶的份，拿到两张船票并不困难，难的是避开姜钰之的耳目。

她回看了二楼包厢的窗，什么也没有看见。

在此之前，阿娆本没有想到，这样的姜宁瑶也会有真正在乎的人。

这几日雾城几乎是被封死了，连走路运来的货都还尽数被扣押在码，更别提想要离开雾城有多么困难，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少的雾城人想要离开这风声鹤唳的是非之地。

洋人的面孔在买票这事情上总是要容易许多。

阿娆无法从姜宁瑶的表情中辨别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姜宁瑶继续：“我可以帮你们去问，但是前提是我要看到她安然无恙。”

月牙愣了一下，才：“啊？哦……好的，小。”

等真找到地方扔的时候，也不知相争的是些狗，还是些活得连野狗都不如的人。

她左右看了看，这条街上来往的都是雾城有些脸的人，哪里有乞的野狗的影。

阿娆笑了笑，“我其实喜你的——所以，钱给够就行，不需要你那些多半没有办法兑现的承诺，你只要记得你姜宁瑶欠我一个人情。”

她将船票收好，面上的表情却没有显半放松，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这个世。

她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姜宁瑶却仿佛吞下了一枚沉重的石，彻底堵住了她将说的话。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姜宁瑶缓缓，“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找到一个像样的原因。”

船票的目的地是上海，承运的渡是姜家的船。

“你太心急了。也对，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不心急，若你当真想以此来拿我，大可先从钟隽上挖信息来，然而你似乎并没有选择这样。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