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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修跪在门口，脑中一团乱麻——

他也一定是疯了……

居然会为了挽留那个女人主动下跪……

可他既然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妻……前妻和亲弟弟当着自己的面调了情，就实在没法装作不知情地离去。

他想起捉奸的那天，他推开门，正撞见许瑗和沈穆远赤身裸体抱在一起，那画面至今历历在目，只是那时冲昏头脑的激烈愤怒已经淡却，只余下深深的无力感拖着他往下沉沦。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他只知道，假如不低头屈服，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人。

但与此同时，他更清楚的是，以她现在的脾性，低头屈服之后，等待他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辱。

果然——

“爬过来，跟上。”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声音，昔日耳语情话时候的温柔已经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命令式的口吻。

他耻于听令，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地跟着动了。

强烈的屈辱感压低了他的头，他自欺欺人地埋起了脸，却在不经意间抬头时看到他的弟弟就爬在他前面——

那根灰色的兽尾就垂在他的腿间，随着他的爬行，在自己眼前晃来又晃去。

……

好碍眼。

这条尾巴，也是她给的吗？

他抑制不住地浮想联翩，一股无名火也逐渐升腾而起，最后终于没忍住一把扯过那条尾巴，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这是什么？”

“唔！”

肛塞被这么一拉，正勾着肠壁卡在穴口。沈穆远被扯得生疼，猛一转头，眼神凶狠地朝他呲牙。

他一把从沈穆修手中夺回了自己的尾巴，仰头的时候却换了一副面孔，泪眼汪汪地扒着许瑗告状：“嫂子他不好好爬，还抢我尾巴！……”

许瑗：“？”

小学生吗还打小报告？

她忍住想笑的冲动，掌心贴上了他的脸颊，装出宠惯纵容的语气道：“好——那就罚他跪在外面，不准进屋。”

然后抚摸着他的脸：“乖，你先进房，到床上去，嫂子待会儿就来。”

沈穆远立刻乖巧地猛点头，然后半转过头，朝着他哥露出了一个寻衅意味极浓，就回过头继续往卧室爬去。

霎时，那条尾巴又碍眼地在他面前晃动了起来。

沈穆修一时间难受到心脏都绞紧。

又是这样……怎么每一次都是这样……

几乎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这个弟弟就什么都要跟他抢——

小到玩具礼物，大到父母师长的爱和关注……

弟弟总是仗着年纪小、嘴又甜，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

于是他就逐步长成了不争谦让的模样，长辈们也纷纷夸他成熟懂事。

渐渐地，就连他自己都忘了，他的不争不抢、谦逊容让，只是因为他从来都争不过。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无底线地出让一切，用主动换取美名，将美名幻作尊严……直到许瑗成了他的底线。

哪怕是……已经失守的……底线。

果然不出所料，如今，就连他的底线——他最爱的人，都像以往生命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样，沉溺在他弟弟的甜言软语里；而笨口拙舌的他，甚至连半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沉默地盯视着那道背影，眼底压着深重的怨怼。

“怎么，看你弟弟的屁股看上瘾了？”

绕到他身后的女人突然踩着他的屁股，往前蹬了一下：

“接着爬，我说停再停。”

……

他只有强忍着难堪，继续四肢并用地往前爬，一边爬一边听到她在自己背后轻浮地调笑道：“沈先生，你也用不着嫉妒你弟弟，你的屁股也很翘——果然还是西裤裹出来的更漂亮，扭起来也更骚。”

说着还隔着西裤揉捏了两把，然后不轻不重地拍打着他的屁股，催促他加快速度。

沈穆修紧紧抿住嘴唇，隐忍着不吭声，可无论是放浪露骨的话，还是羞辱挑逗的动作，都臊得他耳根都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他也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他的弟弟就能够这么寡廉鲜耻，如此自若地说出那些没出息的话，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

“好了，停。”

就在他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喊停了。

“起来，跪直了。”

……

“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