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用了一个折中的副词。

“其他人是谁？”陈予锦心里瞬间警报大响。

“这叫坦！”陈予锦一字一句调。

看他一脸认真，这么在意，宁悦原想直接闭嘴，但陈予锦一副势要问个明白的样，让她躲无可躲，所以最后她还是不得不着诚恳回答：“因为你太会了，像个久经沙场的海王。”

他气笑了，难以置信地问：“我像海王？我哪里像海王？我每天除了和你聊天就是和李石译待在一起，你怀疑我是gay都比怀疑我是海王要合理！”

宁悦第一次怀疑陈予锦对她有意思，就是从那个mp4开始，不然他没事费那个力什么？有了这个猜测后，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在宁悦里便都有了意，球后看她也好，在商场给她弹琴也好，都在证明这个猜测的正确，给暧昧层层加码。

气氛又开始黏糊，像搅不动的浆糊。

他在学校明明很安分，都不怎么和其他女生来往，就差没把不近女刻脸上，都到这程度怎么还会让宁悦误会，难是因为他收情书被宁悦看见了？

班上其他同学谁不是把喜藏在心底遮遮掩掩，谁跟他一样，光明正大地钓她。

宁悦莫名其妙，“其他同学。”

陈予锦皱眉，低审视自己，“你怎么会这么猜？”

猫炸了，宁悦赶顺，“不是！这是夸张的说法！重是在前半句，你很会，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谈过。”

“嗯。”陈予锦，他盯着宁悦脸侧下来的那缕发，心不在焉地想给她别上去，“互通有无，看看这一年我的招你接了多少。”

宁悦觉得脸上烧得慌，她反问他，“这不叫会叫什么？”

谈过！”陈予锦猛地提音调，跟被泼了一盆脏一样脚，他严肃地直起上，“谁跟你说我谈过，梁思源？”

“看来了为什么不问我？”陈予锦跟着问。

他靠近了一，压迫十足，跟平时截然不同，宁悦表面沉着地看着他，底却暗波涌动，她心加速脑袋一空，话就跟倒豆一样，“又是给我录眠故事，又是开导我，那次篮球赛，我镜都快被你盯碎了，这还不会？”

陈予锦：“？”

今夜之前，她对陈予锦喜她这事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只是不知他有多喜。

但陈予锦并没有被顺到，事关清白，他不依不饶，“我哪里会？”

“你这叫会？”他情绪沉下来，但不知为什么，陈予锦神情沉静时更令人张，他右手搭在沙发上，像包围她，也像揽着她。

他这个语气听着像是要刀了梁思源。

宁悦想了想，“这算是确定关系后的坦白局？”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例，“那谁喜那谁，就生怕别人知。”

而且这事什么时候破也是学问，时机不对，可能就会导向不同的结局，她自认为不是个心智定的人，所以不敢冒险，更不敢拖陈予锦冒险，反正心知肚明的事，她等得起也耐得住。

他意味长地瞧她，“而且你原来那么早就知。”

宁悦被破也面不改，丝毫不怵，“我还不至于连写在脸上的事都看不来。”

宁悦立摇摇，“没，我猜的。”

“噢。”宁悦燥的嘴，直视前方，“那你也不能怪我，我没经验，其他人都不像你这样。”

陈予锦放下心，自然地把这茬揭了过去，他不屑地哼了声，理直气壮地说：“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我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她比他想象中更沉得住气，他还真以为这人迟钝到那一无所察的程度。

陈予锦仰坐在沙发上笑，挠人似地轻声撩她，“那有没有什么心里没数的事要问？”

“心里有数的事为什么要问？”宁悦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