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锦不由得想起了宁悦送他的那，忍不住笑了，也不知他许的愿望实现没，宁悦有没有被神明眷顾，想要的都能得到。

桌面上放着四笔，小和尚给宁悦递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红纸，她犹豫了一下，蘸着墨写下一个福字，写完她拿起来一看，顿时就有嫌弃。宁悦没练过笔字，下笔的劲掌握得不好，该轻的地方没轻，改重的地方没重，成品难看。

两人只要看见人群聚集就会凑上去看一，宁悦记得除了祈福法会，还有挂福灯、挂福袋和写对联的活动。

后自顾自地看着玻璃外叹气，佯装懊恼：“帮你挡半边视野，那飞机能不能让它安静地飞走算了？”

宁悦接下来，她看着他走开的影眨眨，无价的意思是白送了？她拿着两张纸不好走快，怕风来折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菩提树下，墨才终于了。

“不用了，我爸妈估计会买。”陈予锦看向旁边放着红纸的小桌，“那边是什么的？”

他别开轻咳两声，玻璃上很浅淡地映他的脸，笑容一晃而过，他拿乔：“行。”

“有很多人买吗？”

宁悦无语：“……你这又不是颜真卿的真迹。”

陈予锦低看了，把宁悦写的那张福接过来，宁悦卷完找他要，陈予锦却装傻，“什么？”

宁悦默默想，这话的意思是他除了这两样还会别的？只是拿不手？有钱人家都这样培养小孩吗？

冬天墨迹不好，他没好气地着纸角递给宁悦，“陈予锦的真迹无价。”

缆车内空间小，两人并排坐在一边，中间差不多只隔了三个拳的距离，目光所及之，从令人眩的空中景变幻成了宁悦圆可的后脑勺。

两人微微侧背着对方，默契地看着各自那边的观光玻璃，但草木再欣荣，也不人。

“会。”陈予锦摆正红纸，畅地写下一个福，“练了好多年。”

正当她为了自己的字牙疼的时候，陈予锦也拿起了笔，宁悦余光瞥见他那个拿笔的架势，惊讶地侧问：“你会写笔字啊？”

两人去门亭买门票，宁爷爷不在，卖票的是另一个工作人员，他认识宁悦，偷偷给两人开了闸门。

陈予锦问：“五百？”

宁悦，“年末大家都愿意钱为明年讨个吉利。”

你丫还真敢想，张就来啊？

宁悦诚恳地说：“我可以一钱买。”

“我带你到走走？”宁悦提议。

宁悦忍不住慨，“你会的东西好多啊，又会弹钢琴，又会写笔字，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学？”

“对联是由寺里德望重的老和尚写。”宁悦一边解释一边走，“你想要的话可以钱买，福灯也是，不过贵一。”

她小时候光学个钢琴就够吃力了，本没有余力再学一个特长，当然，周老师觉得完全是因为她懒，脑里只想着玩。

刚好路过写对联的地方，宁悦问：“你要去买吗？”

山不，所以坐缆车的时间不长，寺里每逢过年都有不少活动，山上人声鼎沸非常闹。

“嗯。”陈予锦噙着笑。

宁悦想起自己房间还差个福，“我去写一个拿回家，你等下我。”

正殿的祈福法会已经开始，陈予锦爸妈都在里面，他俩在外面看了会，没去，转而去鼎炉各自上了三炷香，求个吉利。年关，大家都很大方，炉里了许多一米多的大香，烟气缭绕，福气绵长。

陈予锦愣了几秒，心里想飞机算是个什么东西？

陈予锦：“……”

“也就这两样算拿得手。”陈予锦把镇纸拿开。

她馋地盯着陈予锦写好的福，他写笔就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笔字更好看。

陈予锦扬了下，“那你先开个价。”

小桌旁人少一些，宁悦踮起脚望了一，“写福字的，自己写。”

她五指张开，“五块。”

宁悦：“你帮我拿一下，我卷起来。”

宁悦：“那张福。”

宁悦伸五手指。

陈予锦看见她直勾勾的目光，故意拎着红纸在她面前抖，笑着问：“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