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知，她已经没有回路了，哪怕成为千古罪人，这一仗，她也不得不打。

“平人。”

“你就快别藏着掖着了，与本王说说，本王待会儿给你个宝贝。”

“王难不想知那些兵和金银珠宝在何？”

景昔笑了笑，开始盘问起来：“先生家住何？”

外的帐篷被风得摇晃，一个多月了，边外的城池被他们收复的七七八八，对于那群柔然野狼们，她只有一个条件，不许欺辱大邺的百姓。

女人得了令，红着脸庞了营帐。

景昔看人行至帐门，却是笑声来，“倒不是疑心你，只是觉得您老人家与我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他是我的师父，名叫……叶云詹。”

“去，帮外面将士们倒酒，预祝明日本王旗开得胜！”

斛律丹知，这女人定是早已有了主意，只要将这最后的守城拿下，他便可长驱直，直捣黄龙。

景昔看向对面男人，那睛里的贪婪与狠厉一闪而过。

“你可是有了对策？”斛律丹挑着眉看她。

斛律丹倒是快答应了她，这会儿坐在帐中端着酒碗吃酒也不忘给她满上一碗：“大人也尝尝这柔然的烈酒！”

景昔眯了眯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城楼上与她饮茶的男人，只是时隔已久，已经有些记不得模样了。

“无需。”男人摇了摇，开始收拾药箱。

那半银发，却是神采奕奕的郎中垂眸唤了一声。

“宗正承温的人，还有，你的兵力。”

她让他叫她名字，但他总记不住，景昔却是垂了看向帐外，这男人拦着怀里柔然女人丝毫不避讳亲昵，听说那是他的妾室，景昔也没记得太清那女人的名字，但这男人对她倒还算规矩。

“章城的守将田秋辞我认识，曾有过集。”

景昔笑了一声，与座上男人敬了一碗。

没有筹码的买卖，没人会用整个落的生死存亡赌注。

“你这兄弟脾气倒还倔。”斛律丹吃了酒，“这跟着他也是受罪了。”

搁着帐帘，景昔看到外面萧川正在驭，来了多日，他还是没太熟悉柔然的，鞭得啪啪作响，也还是被巅了下来。

“四海为家。”

斛律丹给她的宝贝，是一个郎中，还是个有些年纪的郎中，近日外的风沙大了，她有些吃不消，犯了胃病。

终是，男人明了，抬看着她，抚了抚长袖：“行军打仗，多有细作侨装也是常有之事，大人若是疑心，草民便是百张也难辞其咎，大人保重，告辞。”

他从座上起自她旁坐下，草原的男人甚是犷，便是坐着也敞开膛，没个文雅，在她面前他还算得上规矩，知些中原的规矩，也甚是尊重这女人，便是看着她时时想起那夜宵，也能压着隐隐作祟的浴火，与男人的雄心壮志比起来，儿女情长算不得什么。

“祖籍在哪里？”

怎会认不啊，她记得最的，便是这男人了。

景昔笑而不语，她很少直视他，战场上却是默契有加，两人一个突击，一个增援，里应外合，她曾在山中发现的兵无疑是给两人的攻增加了不少胜算，加之火药猛攻，大邺无人能抵挡得住，曾在邺军追着打的斛律丹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乐得便是吃白粥都像是喝汤。

纵使千般变化，容颜不似，她也能一将他认。

“但您可比他老太多

萧川听罢，长剑已然鞘，却是被朱宜良住，他信这女人。

“大邺正在养蓄锐，不过数月便会兵柔然，只有我能帮你。”

声：“那你便是本王的仇人了？”

“随我来吧。”景昔招呼人了自己的睡帐，将手臂伸了去。见那人没上前把脉，只从药箱里翻个瓷瓶来放在桌上，叮嘱她吃药的禁忌，景昔皱了皱眉，“不用把脉？”

“草民莫施见过大人。”

男人没有说话，青风长袖直直立着。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