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多大的差距？

别说能听见他说什么“刺激”，他有时候连自己的鼻耳朵都能指反了。

要说到施开凤。

回去看见自家孙比张秀珍的孙飞飞还大两个月，也在韩家沟上学前班了。

不去多少人、看多久。

以前都只是想象中的，城里肯定哪儿哪儿都比村里好。

同龄人里，飞飞的语言表述能力最，说话吐字也最清晰。

这钱虽然不多，可有了本钱，他们多动动脑，什么小生意。

哪像飞飞啊。

要不是因为施向南在县里开了西施品厂，名声比较响亮。

这一说就发现了差别。

不起那个钱！

这年“离婚”还是说起来嫌丢人的事情。

可他放寒假回了老家里。

村里人发现了这一后，就开始嘀咕着，县城里的老师跟村小学的老师到底不一样。

他们村里还没有过离婚的女人。

而这会儿，施家洼的人是亲看见了，不一样，真是不一样。

哪儿还敢想着送娃娃去好城里上学啊？

到现在五十个数都还数不过来。

接着她又钱给村里修了通车的大路，然后又接二连三地给家里盖了三层楼房，买了电视机洗衣机的。

差撞上一个大婶儿，对方开玩笑问他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施家洼家家都给施向南的西施品厂地，一年下来少说也能多挣个上千块。

刚到施开家看电视的时候，这些人心里都好了要看张秀珍脸的准备。

都在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谁不知谁啊。

这才半年时间，教来的娃娃已经能明显看不一样来了。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啊。

要是以前那肯定是不敢想的。

不也一样能挣到大钱、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住么！

到了那时候，家里的娃娃自然也就能在城里上学了嘛。

施家洼是个小地方。

就跟施开凤一样的。

虽然只是半年的时间，乍一看好像跟村里同龄的小娃娃们没有什么区别。

一百个数都能数了。

一大堆人跑到人家家里来看电视，除了停电的时候，基本是天天晚上都来。

村里知张秀珍抠门的人不在少数。

“刺激”这个比较偏书面的词语，就不属于施家洼的人常挂在嘴边的词。

施开一家都从来没有甩过脸。

小男娃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这样刺激。”

那个大婶儿刚开始还哈哈笑。

他们心里也很清楚。

直到这会儿，村里还是一到晚上就三三两两地搬着板凳到施开家院里看电视呢。

比如他有次跟人追来追去的。

她在施家洼又是一个跟施向南不一样的传奇女人。

偶尔还会冒来一两个村里没有听过的新鲜词儿。

离婚的女人……

才听说唐青娥的小闺女施开凤离婚了，带着俩娃娃一起回了娘家来。

村里的老人们不是没有在背后嘀咕几句的。

电费更是提都没有跟村里人提过。

跟村里的小娃娃们一起在村里到跑着玩的时候，村里人看见了难免要跟飞飞说话。

电视要钱、电视、灯泡的电费也得钱。

往后一年级二年级的……一整个小学算下来。

全家人吃饱饭、娃娃们能上得起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