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熵目光微微动了动：“没有。”

“小蓉，还有小蓉！小蓉不是噩梦，说有人抢她吗？可能不完全是愧疚造成的幻觉，可能是真的有人在抢公主的！对了对了，我们在酒楼打听消息的时候不是还听说过，皇帝昭华公主，要把皇位传给她吗？”

戚灵灵：“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还有发现裴谌跟踪，她放假消息捉他，换个角度看，未必不是另一在意。骗他去掏粪，是因为他和沐诗月走得近而施加的某惩罚吗？

祁夜熵不能理解，但他接过的人类样本太少，又直觉小师和一般人类不太一样，这事也不是没可能。

陆文襄原来的份应该是皇帝，但皇帝已经年届古稀，躯老迈不说，他总不能一直

又往前走了大约一里路，戚灵灵猛然转：“我知哪里不对劲了！那个黑袍人刚才怎么说的？挟持公主，挟持，他们在观里发现公主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一尸了，尸怎么劫持？”

祁夜熵的薄抿成一线。

耳听打斗声越来越远，直至几不可闻，戚灵灵终于松了一气，放慢脚步，拍了拍：“还好小师反应快……”

不知什么地方又惹到了大佬，是因为她刚才说裴谌是他们中最厉害的吗？回一想确实有侮辱人……虽然以现状而言是事实，但正因为是事实，更伤自尊吧。

“怎么了？”祁夜熵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越听越有嗔的味。

随即他想起自己本用不着考虑这么多，反正裴谌上就要死了。

她说着抬朝祁夜熵个粲然的微笑，可小师弟不置一词，也不看她，一张脸像是结了冰。

昭华公主没有表现任何政治才能，还是个恋脑，而且还生着病，但凡皇帝脑正常都不会把皇位传给这样的女儿，何况他还有一堆女。

祁夜熵没搭腔，过了一会儿反问：“小师和他很熟？”

只有一可能，他们找到的公主是活的！

“还有那两重幻境，”戚灵灵，“陆文襄是两仪门弟，两仪门的‘梦术’我读到过，施术者不能离得太远，作用范围最多只有方圆一里，影只是一魂一魄，元神应该比一般修士更弱，应该离我们更近才对……

有裴谌拖住那黑衣人，剩下的小喽啰不足为惧，戚灵灵和祁夜熵三下五除二撂倒拦路的几人，飞也似地逃走了。

戚灵灵见他若有所思，又补上一句：“那人不是个好东西。”

“刚才那样说是不得已……”她亡羊补牢地解释了一句。

其实他第一次在玉霄峰见到姓裴的，就锐地发现小师对这个人特别在意，那时候他事不关己，因为是别人的事。

裴谌：“……”老跟你们本不熟好吗！

祁夜熵没吭声。

可是他就算浑长嘴也没办法解释，那黑袍人逮谁打谁，那拂尘像是活一般伸缩自如，时而如一条钢鞭，时而如漫天针芒，裴谌左支右绌，舞着剑疲于应对。

戚灵灵：“不算熟吧，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比较了解这个人。”

现在想来，她对那人故作冷淡，可一听说他要参加秘境试炼，立刻改变主意，倒像是为了他才参加的。对了，她还买了一堆留影石，托师兄师们把裴谌的整个试炼都录下来，还盖弥彰地编了个“给鱼看”的借。

戚灵灵蹙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师弟，你有这觉吗？”

两人朝山下走，走到半路，戚灵灵忽然停下脚步。

：“裴大哥，给这只老黑鸟颜瞧瞧！”